那羌骑闷哼一声,尸体顺着墙滑了下去。可紧接着,又有两名羌骑顺着缺口往上爬,赵云枪杆横扫,将他们打落。
屈鹰那边,一名羌骑已经爬上了寨墙,举着短刀就朝身边的汉军砍去。
屈鹰怒吼一声,大刀迎着短刀劈去,“当”的一声,火星四溅。
他手腕一转,大刀顺着对方刀身滑下,砍中了羌骑的胳膊。
羌骑惨叫着,屈鹰又补上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张合和夏侯兰挥舞大枪,为身边的弓兵格挡着射来的箭,让他们能够在保护下从容射击。
铁闸在松木的撞击中,发着巨响。
“用滚石!”张辽从容指挥着士兵,几人搬起半人高的石块,滚了出去,其他人搬起石头扔了出去。
一名羌骑被石块正中面门,红的白的浆液溅在盾牌上,却仍有更多人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涌。
厮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寨墙上的雁门军卒不断有人倒下,又不断有人补上来。鲜血顺着寨墙往下流,在墙根汇成了一条条血河。
太阳慢慢往西移动,阳光不再那么刺眼,可厮杀的惨烈程度丝毫未减。
寨墙下的尸体越堆越高,有的地方甚至快与寨墙齐平,羌骑踩着同伴的尸体,离寨墙顶端越来越近。
雁门军长枪兵不断刺穿羌骑马腹,骑士摔落时,早有汉军的短刀候着。
羌骑的冲锋渐渐缓了,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前排的尸体已经堆得像小山,连战马都难以逾越。
风里全是血腥和焦糊味,大队羌骑仍在嘶吼着分散的发动着骑射。
几十支小股羌骑,依然举着牦牛皮盾忽东忽西扑向墙根,踩着死尸和马背往上爬。
突然,西南角的栅栏被撞开一道缺口。十几名羌骑嘶吼着冲进来,弯刀挥舞间,几名来不及防御的汉军已捂着脖颈倒下,鲜血喷溅在飘扬的“雁门”旗上。
“堵住缺口!”一名伍长举着环首刀扑过去,刀刃与羌骑的弯刀碰撞出刺眼的火花,他的左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却死死抱住对方的马腿,直到被另一名羌骑的马蹄踏碎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