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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倒也不是，”林青辞说：“你认识一个叫楼听屿的人吗？”
“我还记得我要去找他。”
“楼听屿？”宋时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你找他做什么？”
林青辞摇摇头：“不记得了。”
宋时：“……”
宋时没有再说话，安静开车，于是林青辞也安静地睡着了。
宋时感到很诧异，第一次遇到不怕他的鬼，甚至还能在危险中睡着，也是个人……鬼才。
一路向南。
等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天色阴沉，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宋时穿过泥泞的马和有些破旧的房屋，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抬手敲了敲门。
林青辞醒来了，他地坐在那布袋空间里，安静地看着宋时。
“这是哪里？”
“醒了？”宋时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死者好友的家。”
宋时见他似乎挺感兴趣，于是说：“死者叫丁简，最后一个接触到的人就是她的好朋友，曾娅雪。”
林青辞没说话，看着被打开的房门，以及门后一个有些瘦弱畏缩的女生，见到来人是宋时，她眼里的警惕褪去，甚至有些激动和紧张：“宋老师！”
那女生瘦瘦的，圆脸，很普通的长相，刘海有些长了，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莫名有点阴郁。
“嗯，升学考试结束了，我来问问你考得怎么样，别紧张。”宋时礼貌地朝她笑了一下：“另外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你现在方便吗？”
“考得应该还，还可以，”曾娅雪连忙把他请到屋子里。
这是一个很简陋，但是特别规矩的家，家里只有曾娅雪一个人。
为什么说规矩呢？因为屋子里所有摆设都整齐到了一种格式化一般的程度，甚至连窗台上那一盆绿植叶片都被修得整整齐齐。
看着那被修剪过的叶片，林青辞不自觉抖了一下。
“老师我家里有点简陋，你别介意，”曾娅雪给宋时泡了一杯茶，有些窘迫地低着头：“对了老师，你有什么，什么问题要问我？”
宋时看向她，问：“昨天早上，你和丁简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明明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曾娅雪却像是被什么剧毒的蜜蜂蛰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我们就是去了雾棠公园赏花。”
“赏花？”宋时见她这模样，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平静：“这个时节雾棠公园的花还没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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