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颅骨堆砌的甬道里，九百九十九双电子眼同时亮起蓝光。我瘫在颅骨堆上，后脑勺磕着的天灵盖突然播放起洗脑神曲："拼多多~拼多多~我和你都爱拼多多~"
"这特么是阴间大数据啊！"钱多宝的机械义眼从颅骨堆里钻出，镜头扫过插着美团耳机的头骨，"家人们快截图！商朝老祖宗在线打榜......"
"闭嘴！"苏离的机械外骨骼撞开颅堆，她战术手套上的量子扫描仪正在飙红，"你的脑波正被复制到0927号服务器！"话音未落，我抱着的颅骨突然张开下颌，露出里面蠕动的甲骨文代码虫。
冷白的量子虚影在甬道穹顶闪烁："坎卦...震位......"她残破的手指刚指向东北方，就被数据流冲散成星图。我脖颈后的胎记突然灼烧，眼前浮现张天枢在颅库机房植入病毒的画面——那些青铜头骨的天灵盖上，都刻着"人牲算法测试版"的甲骨文！
"当——！"
政哥二代抡着青铜斝砸中0927号颅骨，反物质尿液顺着耳洞灌入。颅骨突然抽搐着播放起我六岁生日场景：张天枢正用玉龙刻刀在我脊椎刻入《连山易》代码，旁边穿白大褂的雷炎在记录数据。
"原来我是初代实验体......"我攥碎手中的甲骨碎片，锋利的边缘割破掌心。血珠滴在颅骨群的刹那，整条甬道突然活化，青铜头骨像多米诺骨牌般向深处倾倒。
苏离突然拽着我跳上外骨骼："抱紧！要冲浪了！"机械腿在滚动的颅骨堆上滑出火星，后方追来的数据流将钱多宝的直播设备熔成青铜汤圆。
"感谢老铁送的火葬......啊啊啊！"钱多宝的惨叫戛然而止，他的半截身子突然量子化，手里还举着冒烟的直播杆。
颅骨甬道尽头豁然开朗，足球场大小的机房中央，张天枢的虚影正在操纵青铜手术台。九百九十九具无头尸骸跪坐在环形看台上，每具尸体的颈椎都插着美团配送箱改装的服务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