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一挤更健康啊!"黑瞎子揉着膝盖,一个猛子扎进两人中间,硬是把自己塞了进去。
"安宁你看他俩,一个闷葫芦一个洁癖精,还是我这种活泼开朗的最适合当邻居对吧?"
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安宁被挤得东倒西歪,手里的茶晃出一圈涟漪。
(你看我敢说话吗?)
(修罗场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当心烫。"张起灵第一个伸手。
"我帮你拿。"解雨臣同时探身。
"放着我来!"黑瞎子的手从两人胳膊底下钻出来。
三只手同时伸来扶茶杯,又在空中尴尬相撞。
张起灵默默收回手,直接盘腿坐在了安宁面前的茶几上,腮帮子微微鼓起。
安宁心头一软,不哭不闹的孩子值得更多注意。
黑瞎子一看安宁的表情就知道要遭,这哑巴还真是手段高超啊!
一个眼神甩给解雨臣,解雨臣会意。
"小哥你挡着电视了。"黑瞎子抗议。
解雨臣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子:"茶几是用来放茶杯的。"
黑瞎子大咧咧地瘫在单人沙发上,拿起安宁刚倒的茶一饮而尽。
"慢点喝,烫..."安宁的话还没说完,黑瞎子已经"噗"地喷了出来,烫得直吐舌头。
解雨臣摇摇头,从西装内袋掏出手帕递给黑瞎子:"黑爷,注意形象。"
黑瞎子接过手帕擦了擦嘴,咧嘴一笑:"在自家人面前要什么形象。对吧,安宁?"
安宁无奈地笑着点头,给黑瞎子换了杯凉一些的茶。
张起灵悄悄瞥了一眼安宁。
不高兴。
解雨臣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茶杯边缘,"安宁不如搬过去我那住段时间?"
张起灵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地射向解雨臣。黑瞎子赶紧按住他的手臂,用口型说:"衣食父母!"
安宁下意识摇头:"太麻烦你了,我在这住得挺好的..."
解雨臣的眼神黯淡下来,他低头转动着左手腕上的玉镯——那是他师父留下的唯一遗物。
"其实..."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解雨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镯上的纹路,那是解家特有的暗纹。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却莫名让人觉得孤单。
"爷爷走的时候我才八岁,师父在我十六岁那年也..."他的声音哽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那么大个宅子,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