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把母亲的存折全部交给方优后,余家诚就没再问过费用的事。
现在出院,仍然由着他们去结算费用,自己则用几天前提前买好的轮椅推着母亲去跟医生沟通出院后的住院事项。
这个轮椅是余家诚从某鱼上前后找了一个礼拜,多方比较后买到的。虽然是二手的,但是几乎全新,而且是大品牌,质量非常好,新的要两千多的那种。
虽然余家诚认为母亲恢复的还挺快的,但跟医生沟通的结果却让余家诚的心里多了一层阴影和压力。
“像我妈现在的情况,你估计出院后多久能走路?”余家诚问医生。
“三个月!”医生拇指和食指扣成一个圆,剩下的三个手指朝上,比了一个三的手势。
“三个月我妈才能走?”余家诚皱了皱眉,觉得这个时间有点长。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她三个月不能站起来,就永远不能站起来了。”
余家诚懂了,医生的意思是拖的时间越长,就越难恢复,毕竟母亲年龄大了,即使不生病身体机能也在逐渐下降。
“那大脑呢?记忆这一块呢?多久能恢复?”余家诚想起另一件事:母亲在25日就能开口说话,并准确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舅舅、大姨、二姨的名字,余家诚当时还挺高兴,但不久就发现,母亲的记忆好像还停留在离开她的第一故乡河沿村之前。
之后离开河沿,举家搬到蚌埠怀远,以及后来又与父亲一起来到六安的事都不记得了,认为现在自己所在的医院就在河沿村附近的城镇。
对于余家诚和余家梅,母亲也不认得,一直把余家诚当做自己的弟弟闫如灿,一遍遍纠正都不管用。
因为认为自己还处在河沿生活的时光,所以她最常问的问题是“我娘呢?我娘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