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时沈玉娇隐隐觉得与记录先前那些事情时的平静不同，在写这最后一件事时葛天的字里行间带着一丝紧张和恐惧，以至于他的字迹都有些紊乱。
而从他描述的内容来看，他对于整件事的调查也并不完整。
不过他自己应该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接下来才进行了更加深入的调查，却不曾想因此惹上了杀身之祸。
只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当初他明明在九方调查，为什么会死在江山呢？
虽然这个问题她一时半会也搞不明白，不过刚才的那番描述里有一件事倒是让沈玉娇有些兴趣：
那个地下黑拳的组织者被捕后不久便因为心梗死在了监狱里，这不和当初罗霄的被迫自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
说白了，这都是常用的灭口手段罢了。
而如果说这个地下黑拳的组织者和当初在江山开酒吧的罗霄一样的话，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九方市也存在这么一个和陈涛一样的赵氏集团代理人？
但这些终究只是她的猜测罢了，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去证明这一切，而时隔五年即便她再去九方市调查恐怕也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不过有一个人应该比自己了解得要多，那就是那个被判了五年如今即将刑满释放的陆程。
于是在将笔记本收起来后沈玉娇再次给秦佳打去了电话。
很快电话通了，这一次秦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睡意：
“喂……”
“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客套免了……你直接说又有什么事吧。”
“嘿嘿，还得麻烦你再帮我查个人。”
“把那人的信息给我。”
“这次的简单，对方叫陆程，是一个打过地下黑拳的拳手，五年前因为防卫过当导致三人死亡被判刑五年。”
“知道了，等我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