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头!都头!敌袭了,敌袭了啊!”
一声声惊恐的呼喊,好似要冲破帐顶,在整个营帐中回响。
可是躺在床上的张熊威却毫无反应,依旧沉浸在酣睡之中。
亲兵们心急如焚,他们声嘶力竭地冲着张熊威大喊,希望能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已经马上就要到中军营帐了,但张熊威仍然没有被喊醒,几名亲兵急得是手足无措。
只是今天的张都头似乎比平时多喝了几杯酒,任凭亲兵们如何呼喊,他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毫无动静。
眼看着敌军越来越近,情况愈发危急,这群亲兵们也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了。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有人飞奔去打水,有人继续冲着张熊威大喊,希望能把他叫醒。
不一会儿,一盆冷水被端了过来。一名亲兵毫不犹豫地将水直接浇在了张熊威的身上。
“哗!”
这一盆水下去,果然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张熊威猛地坐了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嘟囔着:“谁干的!”
他的眼睛因为愤怒而瞪得浑圆,然后一睁眼就看见几名亲兵正一脸慌张地站在床前,其中还有一名亲兵正端着盆,他怒道:“你们是想造反吗!”
还没等张熊威继续发火,一名亲兵高呼道:“都头,快跑吧,敌军杀过来了,现在营地中一片混乱!”
“什么!?”张熊威又惊又怒,酒意也在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时,他终于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阵阵喊杀声和惨叫声。
“那还等什么,还不赶快组织士兵应战啊!”张熊威一边怒吼着,一边迅速穿上衣服,准备迎战来犯之敌。
亲兵满脸苦涩地对张熊威说道:“都头,已经来不及了啊!到处都是敌人,已经炸营了,兄弟们有的逃跑了,有的已经死了,现在根本没办法组织起来啊!”
张熊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刘都将呢?他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指挥战斗?”
一名亲兵面露鄙夷之色,愤愤地回答道:“刘都将在敌军来袭的时候,就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个混账东西!”张熊威气得大骂一声,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
他迅速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穿好盔甲,然后抓起自己的武器,毫不犹豫地朝着营帐外走去,边走边吼道:“走,随我出去应战!”
“都头,来不及了啊!”另一名亲兵急忙劝阻道,“我们已经不可能取胜了,还是先退到郿县保存实力,再从长计议吧!”
张熊威怒不可遏地吼道:“要跑你们跑,本将军只会战死在沙场,绝不会做一个临阵脱逃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