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自己并非白拿,而是打算出手相助,可当他向对方索要些许报酬时,对方却如此为难。
若是换作其他手握重兵的将军,恐怕根本不会理会他是否答应,直接动手抢夺便是。
想到此处,李倚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明显的不满和威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崔别驾,难道你不愿意吗?你这是在戏弄本王吗?”
面对李倚的质问,崔舣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可是,他实在是有苦难言啊!
如今的崔家在朝廷中已经无人撑腰,他父亲手中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掌握着兵权。
正因如此,他才会被贬到这华州来,担任一个小小的别驾。
如今的华州已不再是上州,而仅仅是一个下州罢了,他这个下州别驾的品阶也不过是从五品上而已。
见崔舣迟迟没有回应,李倚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哼,崔别驾,既然如此,此事休要再提了吧。我们就该吃吃该喝喝,今日过后,你就继续留在你的华州做别驾。”
话一说完,他便霍然站起身子,似乎对这场谈话已经失去了耐心,准备就此拂袖而去。
就在这一刹那,李振见状,急忙起身,快步上前拦住了李倚的去路,满脸堆笑地劝慰道:“大王息怒啊,大王息怒!
我看崔别驾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呢。不如大王先消消气,听听崔别驾怎么说,再做定夺也不迟呀。”
崔舣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他连忙向李振投去了一个充满谢意的目光。
而李倚本来也并非真的想要一走了之,只是想借此给崔舣一个下马威罢了。
此刻见李振说话,赶忙顺坡下驴,重新坐回了座位上,但脸上的寒霜却并未消退,依旧冷冰冰地说道:“也罢,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暂且听听你有什么解释吧。”
崔舣见状,稍稍定了定神,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王,如果要是在黄巢之乱以前,别说是这些东西了,就算是比这再多十倍、百倍的财物,我也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孝敬给大王你啊!
只可惜,如今我崔家历经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起起落落,可谓是损失惨重,早已不复当年的辉煌了啊!
而且,现在不时会有些藩镇势力找上门来,向我们讨要粮饷,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实在不敢不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