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嗓音,谢枕弦看了过去。
“孙叔。”谢枕弦抓着栏杆,“好久不见了。”
这人从前是管理王府厨房的,来来往往见过好几回。
四年的时间,孙云涛有了些许白发,人也憔悴不少。
他上下打量着谢枕弦,抹了把眼泪。
“世子能回来,奴才也就安心了。”
谢枕弦不免感慨:“孙叔,别这么说,四年了,王府的事情连累了你们,现在又操劳着,苦了你们。”
后面几人谢枕弦认不出来。
孙云涛摆了摆手:“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当初在王府办差,王爷也对我们很好,我们心底都是感激的。”
他们之前被带去审问时,完全不相信谢鸣谦会做那样的事情,当即就否认了。
这次又被找过来,看他们这样子,证词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见到熟人,谢枕弦还是挺激动的。
“汤大人不会关你们太久,等前面的人问完就到你们了。”
孙云涛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现在又被带来,谢枕弦就多说了几句。
“放心,没做过的事情我们坚决不能承认。”
谢枕弦松开手,在大理寺这边,他们动不了手,不会出现像高玉堂那样的事情。
“此事危险,孙叔你们都照顾好自己。”
谢枕弦看向后面那几个人,他们也想上来跟从前的小主人打声招呼,但到底没好张口。
眼下保全自身最要紧,他们也不想安稳的生活再被破坏掉。
谢家嫌疑还未洗清,他们也就没有选择跟谢枕弦套近乎。
谢枕弦没有待太久,从监牢离开。
刚刚有狱卒看着,他也没问多余的话,审问的事情轮不到他。
汤樾还没出来,林荣轩走过来,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
“汤大人让你过去。”
谢枕弦知道汤樾在哪,就走进去。
那边汤樾已经审完了一个人,“你瞧瞧他的证词。”
“刘渊……”谢枕弦稍微缓了缓,“他居然还活着。”
“是啊,他被关在死牢,今日才被我带出来。”
刘渊是从前跟在谢鸣谦身边伺候的,也是最先反水的。
他向章景福检举谢鸣谦与边陲十九部书信来往密切,将那些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还提了一嘴谢鸣谦曾见过十九部的人。
“他的证词,和当年可以说是完全没什么出入。”
正因为没有出入,所以才显得可疑。
“我倒是还算了解刘渊,那时我以为谁会背叛父亲,刘渊都不会。”
汤樾对此不多说什么,“我带你见见他。”
谢枕弦一边进去,一边翻看着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