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的地点，依旧是后海边上那家古朴雅致的“翰墨轩”四合院茶馆。
这一次，包间内的气氛，却比上次多了几分诡谲和火药味。
因为，在韩三爷的下首，赫然坐着一个徐韬既熟悉又无比厌恶的身影，原“启航文化”老板，万宏斌！
此刻的万宏斌，早已不复当年被徐韬亲手送进深渊时的狼狈与颓废。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名牌西装，头发梳理得油光锃亮，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虚伪笑容，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他竟然真的以韩三爷“新晋合作伙伴”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徐韬的面前！
“哎呀！徐老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万宏斌一见到徐韬，便立刻满脸堆笑地站起身，主动伸出手，语气中充满了刻意的恭敬与热情。
“早就听闻徐老弟是百年不遇的文学奇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徐韬看着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虚伪面孔，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与他握了握手。
“万总客气了，以前的一些小小误会，还望万总不要放在心上。”
韩三爷坐在一旁，端着茶杯，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眼神深邃，不发一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万宏斌终于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他放下酒杯，故作忧虑地叹了口气：“徐老弟啊，不瞒你说，老哥我痴长你几岁，在海外出版和版权发行这块，也算是有些微末的经验。”
“这海外市场啊水深得很，里面的门道和潜规则，多如牛毛。很多国内炙手可热的IP，一到了海外就水土不服，栽大跟头，血本无归的比比皆是啊！”
他话锋一转，看似好意地提醒道。
“徐老弟你虽然才华横溢，但在海外发行这方面，毕竟还是新人，缺乏足够的经验和人脉。如果贸然单打独斗，恐怕很容易吃亏上当，可能让你那些珍贵的IP，明珠蒙尘啊！”
他这番话，明面上是关心和提点，实则是在韩三爷面前，不遗余力地贬低徐韬，暗示他缺乏运作国际化IP的能力，为自己后续争夺《鬼吹灯》和《诛仙》的海外发行主导权，埋下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