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京都森林公园。
秋高气爽,晨雾未散,山间石阶湿滑。
辛玥蹦跳着踩上台阶,粉色运动鞋沾了泥水也毫不在意。她回头冲秦宇招手,马尾辫在阳光下甩出耀眼的弧度。
“阿宇快点!山顶的观景台能看到整个京都呢!”
秦宇沉默地跟在五步之后。
“还记得那次任务吗?”
辛玥突然停下脚步,指尖轻抚过路旁的野蔷薇,“你为了掩护我撤离,左肩中了两枪。”
记忆刺进脑海。
热带雨林的腐臭味,子弹穿透肌肉的灼痛,还有失血过多时视野里越来越暗的绿色。
“你背着我走了十三公里。”
辛玥的指甲掐进花瓣,汁液染红指尖,“到安全屋时,我的作战服都被你的血浸透了。”
山风突然变得凛冽。
秦宇记得那天自己体温降到34度,是辛玥割开手腕把血喂给他。
龙渊的军医后来告诉他,再晚五分钟就会脑死亡。
台阶转角处的观景台空无一人。
辛玥趴在栏杆上,看着山下渺小的城市轮廓:“可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一丝颤抖,“从那以后,我每晚都会痛不欲生……血液像被火烧,骨头像被碾碎……医生说我得了一种罕见的血液病,活不过三年。”
“苏婉宁现在经历的每个夜晚,我都经历过。”
秦宇瞳孔收缩,他猜对了。
“你的血。”他声音沙哑,“当年给我输血后出现的症状...”
“基因嵌合型血液病变。”
辛玥用学术名词轻巧地包装着这场酷刑,她突然撩起运动裤,小腿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这些是实验过的317种抑制剂,不过没用...”
阳光穿过树叶斑驳地照在那些伤痕上。
秦宇突然意识到,五年前那个总是笑着往他枪膛里塞糖果的少女,早就死在了第一次发病的夜里。
“所以你看...”
辛玥踮起脚凑近他耳畔,呼吸带着草莓糖的甜腻,“我怎么会让苏婉宁轻易的死掉呢?”
她指尖划过秦宇剧烈跳动的颈动脉,“毕竟她偷走的,可是我最珍贵的...”
秦宇冷冷的看向她:“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和她已经离婚了,我对她...”
辛玥打断道:“你对她...还有感情!”
她突然提高音调,胸口起伏:“我不允许你对其他女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