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眼前的人可是教内分治一方的祭酒,手底下执掌着无数教徒,乃是长明教货真价实的高层大人物。
要知道长明教为了方便宣扬教义,在大魏不同地方都设置了治所。
时至今日,长明教在大魏境内总共有七个治所。
每个治所都有专门负责教内事务的祭酒。
换而言之。
执掌一方教内大权的祭酒论及地位都仅仅只在教主之下。
所以这也是柳莺莺对待聂陵为何会如此匆忙隆重。
“祭酒大人,奴家没想到您会亲自前来,有失远迎实在抱歉……”
柳莺莺心中颇为惶恐。
她按照薛云吩咐联系了教内里的人禀明情况。
本来以为来的人会是高自己一级的教令,谁曾想最后来的是最上级的祭酒。
这实在令她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莺莺,我希望你能记得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叔父,而不是什么祭酒大人。”
聂陵依旧态度温和,但话语中却隐含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是,奴家记住了,聂叔父。”
柳莺莺闻言浑身一颤,哪里听不出对方的意思,当场便直接改了口。
“很好,不愧是老夫的乖侄女。”聂陵终于露出满意地笑容点了点头,“往后在叔父面前大可轻松自然一点,免得让人以为你我叔侄感情生疏呢。”
“莺莺晓得了。”
柳莺莺顿时朝聂陵露出了一个甜甜的亲昵笑容,连带着奴家都不再喊了。
她能在醉红楼成为鼎鼎大名的柳大家可不单单是凭借自身出众的舞姿,更重要的是她非常善于察言观色,机变逢迎。
可惜唯独在薛云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其实正常情况下她是不可能开罪薛云,奈何当时的她鬼迷心窍误以为能依仗长明教拿捏住对方。
未曾想薛云根本不吃这一套,更没有寻常男子的怜香惜玉之情,以至于她都差点香消玉损,从而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不知叔父这回缘何亲自前来一趟,莫非叔父非常看重那个人吗?”
女人天生便擅长演戏,何况是常年混迹于青楼的柳莺莺。
何况这是聂陵的主动要求,她自然选择了贯彻到底。
“呵呵,若非北境遭到了戎人封锁,恐怕他的大名早就威震了整个大魏。”
聂陵笑了笑忍不住感叹道,“如此年纪轻轻便能依仗个人勇武拉起了一支队伍,接二连三将戎人大军打的大败亏输,引得如今戎人都忌惮无比。
更别说他还通过强硬的手段夺取了东山郡大权,铁血镇压清洗了内部,又以宽仁笼络了军队以及底层百姓,从而牢牢掌控了手中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