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还没编完,乱跑什么?”
我心虚的还没来得及捂头,他又揉了揉我刚才因为突然站起被扯到的发根。
我偷觑他一眼,轻吐出舌尖,冲他“嘿嘿”干笑一声。
秦野没做声,手上却加快了速度。
我又透过镜子龇牙冲着纪北年,刚要“凶”他,就见他又眯眼盯我,我又认怂的想起昨晚他警告过的话,就把原本要龇牙的动作硬生生改成咧出一个笑,但也只一秒就迅速低头撇嘴。
他看着镜子里我故作乖巧的认怂模样,带着算你识相的意味“哼”了一声。
纪北年看着眼前的画面越看越觉得碍眼,索性直接转身倚着门框不再看。
等秦野终于给我打理好头发带着我往外走时,他才又跟了上来。
秦野显然很熟悉路,带着我往门口走去。
出了安颐居,直拐进了游廊,一阵清风略过,檐角上的铜铃叮咚作响,撞碎满院晨光。
我跟着秦野往前走着,却总觉得纪北年又在盯着自己的后背。
我撇撇嘴忍不住的回头偷瞄,就见纪北年双手插兜慢悠悠缀在三步开外,皮鞋踏在青砖上的声响和着他身上的撒尔维亚香,若有似无地飘过来。
他见我回头看他,高挑着眉梢眯眼做出要凶我的表情。
我立马转回头往前走去,就听到身后的人发出短促的愉悦嗤笑。
我瘪着嘴,红透了耳尖,却不敢回头凶他。
秦野突然加快速度,带着一些幼稚的促狭轻哄,
“不高兴?那我们快些走,一会儿把他那份早餐也吃了。”
我却当了真的点头,真就跟着他加快了速度。
不多时,秦野已经拽着我穿过雕花月洞门。来到了位于后罩楼中部底层的衔芳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