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完全满足所有人心目中的“好孩子”形象。现在想想，她乖巧的令人心里发慌，完美得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毫无生气。
直到那天他亲眼目睹她跟姜书妤打架后的对峙，她像头从鬣狗堆里厮杀出来的孤狼。
但当时自己心里是怎么评价来的？
哦，【还挺有意思。】、【一个对多个都不落下风。】
他罚所有人去跑步时，其他人都半路就跑不动的歇下了，就她，一次都没停下，甚至直觉很准的看向了高处在办公室落地窗前观察他们的自己。
自己因此对她产生了兴趣，开始进入更加细致的观察。
那会儿自己甚至都没有想过，如果她过的好。怎么会是这样的状态。
“秦主任。”记忆里，她跑完全程换好衣服回来后，这样称呼他。
未干的头发下，眼神平静得像潭死水。现在想来，那不是乖顺，而是彻底的心如死灰。
她甚至没有看纪北年一眼，当时自己只以为她是犯了错怕被教训，所以不敢。
哪怕她当时平淡的接下姜书妤那句“对，我就是那个丧门星。”他都自以为是又愚蠢的只把那当做是气头上产生的自嘲。
秦野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也是个混账的。
一时间，空气里就只剩下了陆陆续续的叹息声。
秦奉天率先打破沉寂：
“行了，都别哭丧着个脸儿了。”他指尖在扶手上有节奏的敲击着，“等我抽空好好敲打敲打纪小子，且大哥大嫂不是说了以后会好好看顾那丫头？这就行了。”
说完，他又从怀里摸了摸，最后摸出来一枚泛着古铜色光泽的功勋章，他摩挲了几下，抬头招手。
“过来，野小子。”
秦野立刻起身，毕恭毕敬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