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川有些不知所措的想要正起身说些什么,却被我玩儿领带的动作扯到,他干舔了一下唇角,手掌按在我的发顶胡乱揉搓两把。
又突然用指尖挑起我的下颌,迫使我抬头看他,自己却别扭地别开脸清了清嗓子:
“得,小叔这记性跟漏了底的茶壶似的,”他指腹又点了点我手里缠绕的领带。“下回再给我们小狐狸忘了,您就直接拿这领带给我栓腰上成不?”
我把他的领带用两根手指转着圈儿,脑子里是给他拴腰上的画面儿,撅起的嘴忍不住抿嘴着闷笑的应着声。
“嗯。”
裴时川见我这应该是被哄好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嗯。”他学着我的样子,“活祖宗。”
我慌忙伸手拯救我的脸,他趁机拯救他的领带。
一时间,我们这边又是一片岁月静好。
而远处,纪北年站在阴影里一直暗自窥视着这边的动静,家主扳指不自觉的在掌心碾出一圈红痕。
但他没有过来,只依旧时不时的跟人寒暄几句,又时不时的装作漫不经心的往这边瞥上
几眼。
直到宴会结束前。秦野和裴时川两个基本就都寸步不离地在我身边陪着我了,偶尔某个人要去做什么,也是一定会留一个在我身边的。
期间高雅琴也来找过我,她问我的现状,又问我的喜好,但更多的是跟我提起我们的母亲姜邱珍。
她说母亲是多么善解人意,说母亲是多么温柔体贴,说她与父亲纪宸是如何相爱,说她跟母亲的日常。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却没什么触动。在我的概念里。别说本身就并没有被阿月和姜安宁灌输过情感类的程序灌输,就是有,其实她们俩对父母的概念也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