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降临,一双手稳稳托住我的后腰,雪松香冲淡了由纪北年带来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姜安宁小同志,还是要小心一点。”
这个声音,好熟悉,待我被扶起后,裴时川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把我从身后人的手里接过,上下打量着检查起来。
“没摔着吧你?”
我回头看向来人,果然是裴时宴,裴三叔。
看到这个嘴角上永远挂着标准微笑的男人,我不自觉的发怵,但也知道是被人家救了,于是还是乖乖叫人。
“裴,裴三叔。”
那抹微笑微妙地上调了半个像素点后颔首回应:
“嗯。”
裴时川带着点被忽视后报复性地撸了撸我的头。
“嘿,你这个小狐狸崽子,你就看见你三叔了?我这个小叔是不存在是吧?”
我这才关注回他,眨着眼摇了摇头。
“小叔。”
“哼,现在知道叫小叔,晚了。”
他又是轻敲了一下我的额头才收手,又追问:
“你刚才去哪儿了?我们谈完话,到处找你…”
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调侃。顾一生第一时间拽住浑身低气压的纪北年,“纪北年…”
而秦野的手已经钳住我的手腕。他呼吸还有些急促,先是扫了一眼几个人,才看向我:
“刚才去哪儿了?”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刚才的焦急,但更多的是担心过后的忿然作色,“我不是让你在原位等着?”
话刚出口,他在看到我眼里瞬间蓄上了泪水后,所有的情绪又都化作了慌乱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