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话,纪北年目光如隼,扫过面前这只小狐狸。
见它不像先前那般惧怕自己,竟还透着几分倔强,勾唇轻笑,恶作剧的心思瞬间涌起,他忍不住突然又用电击棒轻轻敲了几下笼子,引得小狐狸浑身毛发瞬间竖起,“嗖”的一下又立马缩回了角落开始颤抖呜咽后,他才带着一丝戏耍完宠物后的愉悦感,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操控着轮椅离开。
操作室里,灯光明亮得刺眼,却透着丝丝寒意。
纪北年坐在宽大的胡桃木书桌前,头顶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在墙上投出怪异的轮廓。桌上的丝绒盒子里,躺着一枚工艺繁复的长命锁,镊子、微型螺丝刀等工具在一旁整齐排列。
工艺繁复的锁身雕满了如意纹与缠枝莲,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而精美,开合处的暗扣,精巧得近乎隐秘。
他小心翼翼地从包装盒里取出微型定位追踪器,这追踪器小得如同指甲盖,要安装进构造复杂的长命锁里,需要十二分的谨慎。纪北年屏气敛息,用镊子夹起追踪器,借助放大镜,将它嵌入长命锁的夹层,又滴上胶水,轻轻压实,确保追踪器与锁体贴合得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痕迹。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极致的谨慎,仿佛在完成一件神圣的仪式。
接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信封。里边放着的是父母的照片。
当父母的照片映入眼帘,他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但很快又被一层阴霾所笼罩。照片里,父母站在纪家主宅前,笑容灿烂,而如今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纪北年的手微微颤抖,只片刻,他就将照片倒扣在了桌面,低垂下眉眼,似乎带着些心虚。
他闭眼,在心里想着,自己只是怕她有危险,这没错,不是吗?他再次说服好自己并缓和好情绪后,再次睁开眼,眼里除了被冷漠覆盖,不再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随后,他拿出自己的照片,贴在父母照片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