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找出一张纸直接写好了遗书,又在短信界面也写了两封遗书,一封给张哥,一封给秦野。都是定时发布的,是半个月后。
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死去,但总觉得要做好这个准备,又怕自己最后没死但被打到短时间内无法操作手机短信发了出去再吓到他们,所以定的时间又往后延长到了十五天后。
我不得不庆幸自己的直觉真准啊。
初六的钟声刚刚敲响,没过多久一声刺耳的摩托车停车声划破寂静,从窗户向外看去,惨白月光下的,果然是纪北年。
他依旧带着一股凛冽的气场,和那熟悉的撒尔维亚香,即便隔着窗户,那股带着侵略性的气息,仿佛都能钻进来。
嗯,还是带着一提溜酒瓶的纪北年。
安保的人员看到了纪北年没有任何阻拦,直接就放行了,他身边居然没有跟着江洋。
这下连江洋都不在啊?看样子自己真的是要死了啊。
我回身打开门,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数着心跳等待审判者的到来,撒尔维亚香带着实质的压迫感,先于脚步声涌入房间,像条毒蛇顺着我的脊背攀爬。
纪北年上楼后看到开着的门和在阴影里的我,似乎感觉有些惊讶。
他隐藏下眼底的情绪,敛下眉眼后把那一提溜酒全部放在了我的面前。简短命令道:“喝。”
我低着头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我还以为他今年要在这里喝再直接动手呢。
原来是要让我喝吗?
我默不作声的伸出手拿出了一瓶酒,五粮液。嚯,高浓度白酒,还真是奔着要我命来的啊。
不用我怎么使劲就直接把酒瓶的瓶盖拧开了。看样子是特意都拆了封又用丝带捆起来拿过来的。
是蓄谋已久吗?他就不怕我去世了警方算他谋杀?
不,应该不会,毕竟纪家权势不小,到时候他再说是我自己偷偷喝的一切就合理了不是吗?
直到把酒瓶的瓶口对准自己的嘴,我才发觉手在微微颤抖。而那纠缠不散的撒尔维亚香,如同催命符一般,在鼻尖盘旋,拐着酒气一起要往我喉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