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吧,我错了,以后不说了。”
我也是立马认怂认错的。
又有些心虚和不好意思的的捂着自己的脑袋,秦野这一记脑瓜崩带着明显的惩戒意味。
他垂眸凝视着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拇指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刚才弹过的位置,但见我认错态度良好,终究没有再继续说说教我的话,想着毕竟是带孩子出来玩儿的,于是眼底翻涌的暗潮逐渐退去。
“走吧。”
他牵起我的手时,掌心的温度透过指缝重新漫上来,高台电梯的金属门缓缓闭合,将我们吞入通往蹦极台的幽长通道。
到了蹦极台后,我被工作人员用安全绳绑好又检查好后就推至了边缘。边缘的风卷着冬意扑面而来,正要迈步时,身后突然传来急切的呼唤。
“安宁!不要害怕,我在的。”
秦野最后还是没忍住多嘱咐了我一句。
我回过头看着他浅笑。
“我不害怕的。”
看着牵引绳,我的意识里甚至想着解开孤身纵下去或许可以更快的结束这个操蛋的人生。
或许不止安宁,我也是有这样的入侵性思维吧?
但听到秦野这句嘱咐后我反而平静了下来。
“我要新生了。希望我可以新生吧。”
我轻轻呢喃着闭上双眼安然“赴死。”
不可控的下坠感袭来,冬季有些冰冷的寒风顺着下坠感慢慢试图冲破衣服的包裹侵入我的躯体。
但我只觉得这样的温度,这样的坠落感,都是这样的让人轻松,这样的刚刚好。
这一刻似乎我所有的痛苦和烦闷都短暂的停止在了我跳下去的那一刻,只要我一直这样坠落一下。
“铛”
再长的牵引绳也到了尽头,我随着牵引绳的上下浮动继续摇晃着身体。
起作用的橡皮绳被拉开、绷紧,阻止着我的下落。在到达最低点时,却又再次弹起,而我也被再次拉起,随后又落下,这样反复多次像我不甘的人生,起落反复,直到橡皮绳的弹性消失最后我直直的往下掉落为止。
我像是有些魔怔的想着,这样或许也好吧。就这样一直的坠落下去,再不必被这样的人生反复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