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或许这些都不重要了吧?
物竞天择,我只需要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往下走就好了的。
目标:“活着”,自由的“活着。”
我将这些思绪倾泻在了那本日记本上,也说不上来是出于什么目的,只是想要提醒自己也提醒姜安宁吧?
今年过年估计又是要我自己过的,我是这样想的。但我没想到半夜了,我都已经决定要睡觉了,突然就听到了楼下“滴滴滴”的三声车喇叭。
我想着这个时候必然不可能是纪北年了,而且还这样的按喇叭。于是我纠结了一下就还是穿着睡衣起了身看向了窗外。
刚看向窗外就发现是秦野,他似乎是知道我现在正在往窗外看,对着我卧室的窗边就挥着手,无声的跟我打着招呼。
我从落地窗边望下去,两道雪亮的车灯劈开夜色,在他肩头洇开一圈光晕。在这没有任何过年氛围、被黑夜笼罩的别墅外,唯他被光剪得棱角分明。
双面呢大衣的青果领微微翻折,露出高领毛衣的绞花纹路,像把冬夜的寒气都织进了温柔的褶皱里。
素色方格围巾松垮地绕了两圈,尾端垂在灰西裤的侧缝,随他指尖无意识地勾着流苏穗子,倒比刻意打理的精致多了分漫不经心的贵气。
切尔西靴的鞋跟碾过碎石子,鞋头的金属扣在灯光下闪过冷光,却被阔腿裤的垂坠感化去了锐利。
这样看下来相对于顾一生的温柔和煦,秦野的身上有着一种随性和肃然交织的感觉,明明是相冲的两个词,却只有同时用在他身上才算合适,非他莫属。
这副装扮若放在顾哥身上,怕是要嫌拖沓,可穿在秦野身上,偏生出一种刚从伦敦雾雨里漫出来的疏懒,又带着几分随时能转身踏进风雪的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