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强势的力度被迫将头抬起,视线瞬间撞进他眯起的眼眸里,那眼神毫无温度,甚至带着戏谑。
我被这样的他惹恼。好不容易恢复了体力和恢复正常的两只胳膊立马抓住了他捏住我两颊的那只手。
“放!手!”
“呵,我以为你哑巴了呢?原来会说话啊。”
他松开手,惯性使然,反手狠狠甩了我一个巴掌。撒尔维亚香混着掌风劈过来,我舌尖尝到铁锈味儿,耳膜嗡嗡震颤。
下一秒,他已经从西装内袋抽出方巾,指尖捻着布料一角,慢条斯理地擦拭碰触过我的每一根手指,像在清理什么看不见的污渍。
“真是惯的没边儿了这两年。不管你,你就真的开始肆无忌惮、不择手段起来了。装病?你不会以为我很闲吧?”
说完他将方巾随手撇在我的脸上,又滑落在了我的膝头。
“纪北年!你干什么又!”顾一生压制着声音出声斥责着纪北年。
秦野也直接伸手拦住了想要继续动手在医院就教训我的纪北年。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你收敛着点儿。”
不知道是不是好久没有被纪北年打过了,我竟然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直维持着被他一巴掌打到一边的脸。
我突然捂着耳朵,低着头眼神呆愣愣的开始狂吼起来。
“啊啊啊啊!纪北年!你算什么哥哥,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
我的尖叫刺破诊室空气,所有人瞳孔骤缩。
“这两年不是一直相安无事的很好吗!!!你管我做什么!我让你管我了吗!管好你的谢安然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我的手指抓挠着轮椅扶手,指甲崩裂的疼痛远不及胸口翻涌的恨意。
“啊啊啊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我真的是受够了你了!!!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