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着头狼吞虎咽的吃着,喉咙里火烧般刺痛,每一口吞咽都像咽下带着棱刺的碎玻璃。当肿胀的舌尖尝到海鲜的腥味时,胃里顿时一阵翻涌,可心底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急促的嘶吼着:“快吃完!吃完就能见到爸爸妈妈了……”
于是,我再次习惯的听话,拼命加快着进食的速度。
“安宁姐姐!什么粥,这么好吃吗?安然也想吃。”
刚被纪北年又哄好的谢安然抬头看到我红着脸吃的快速的样子好奇的凑了过来。
顾一生唇角挂着笑意温和的说“小馋鬼,幸亏还有很多,足够你们两个吃了。”
说着他又拿出了一个碗给谢安然也盛了一碗。
“呐,吃吧。”
我死死攥住勺子,努力把最后几口粥往嘴里塞,脖颈和手臂的皮肤像被千万根针同时扎进,密密麻麻的红点正顺着血管疯狂蔓延。
“还有最后几口,快些吃,吃完,就可以去见爸爸妈妈了。”
心里的那个声音仍在不停地催促,像一种执念,死死地缠绕着将我送上了绞刑架。
“唉?海鲜味儿的,好鲜啊,怪不得安宁姐姐吃的这么香…”
谢安然的声音里带着惊喜,轻快的响起。
“什么!”
顾一生和江洋的声音几乎同时炸起。
他的瞳孔在看清我脸的瞬间骤然收缩,我的整张脸肿得像发酵的面团,嘴唇青紫,眼睛只剩两道细缝。
他急切的扯开我衣袖,小臂上成片的红疹如同燃烧的火焰,顺着领口爬上脖颈,连锁骨凹陷处都布满了狰狞的红斑,如同被绞死的囚徒。
“姜安宁!”
而我,却像是自己终于要解脱了一样,努力用已经肿得变形的脸挤出一个微笑,仿佛那是父母穿过迷雾,前来迎接自己去往幸福未来的讯号。
此时的我已经因为过敏导致了呼吸急促和呼吸困难,却依旧坚持着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胡,,胡霍霍,唔又取茧唔额怕怕麻麻了。”(顾,顾哥哥,我要去见我的爸爸妈妈了。)
然后就又看了一眼纪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