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马上就到,得养好身体啊,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全的度过今年的初六。
将自己清理干净,洗漱过后才又下了楼去煮了饭吃。
又是一天一夜没吃饭,胃都有些疼了。我捂着自己的胃小口的吃着自己刚煮好的皮蛋瘦肉粥,眼神空洞,思绪飘远。
退烧后的咳嗽像肺里嵌着碎冰,每呼吸一次都扯着胸腔发疼,不知道是不是这次发烧身体虚弱的缘故,这几天的噩梦也愈发可怖了。
初五到初六的晚上,我拖着沉重的身体,索性自觉的跪在了客厅里等待着纪北年的到来。
膝盖隔着单薄的睡裤硌在瓷砖上,寒意从尾椎骨爬进脊椎。挂钟的指针啃食着夜色,每到整点报时,金属齿轮转动的‘咔嗒’声都让后颈绷紧,初六零点的钟声敲响,纪北年没有来。
一点,两点,三点
…
七点,八点,九点。
纪北年都没有来。
就在我跪到膝盖麻木,意识渐渐模糊,想着他或许不会来了,要不要起身的时候。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监控里传出。
“纪哥哥,这个人是谁?”是一个声音有些熟悉的小姑娘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我跪着的身体更加僵直在了原地,灵魂仿佛都被钉住。
不等我震惊完,就听到,更熟悉的却又让人陌生的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不是谁,安然乖,以后不要来这间屋子。江洋,带小姐回房间。”
这个哄着‘安然乖’的嗓音,温柔里更添三分宠溺,像裹着化不开的糖霜,是温柔到根本不像纪北年的,现在却又实实在在的真切又耐心的哄着那个小女孩儿的纪北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