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贤正色道:“既是儿子,也是储君,陛下不妨直言。”
庆皇沉默许久,冷冷注视着笵贤。
……
初遇凌若甫
“送协律郎出宫!”
庆皇强忍怒火下令驱逐客人,身旁早已汗湿的侯公公立刻领命:“协律郎请!”
笵贤礼貌告退后迅速离开,成败尚不可知,但总要尝试一番。
然而,笵贤还未走出几步,就被庆皇叫住。
“笵贤。”
笵贤停下转身,面对庆皇。
庆皇并未看他,而是缓步从桌前走到桌后,边走边说:
“自你入宫以来,看似坦率,实则处处隐瞒。”
庆皇坐下后,拿起桌上一支箭杆,比划着箭羽,接着说道:
“你是不是想让朕以为你是直言敢谏的忠臣?”
正沉思间,庆皇挥手示意他退下,轻声道:“去吧。”
笵贤如释重负,行礼后转身随侯公公离去。
听着脚步渐远,庆皇忍不住走出御书房,目光落在笵贤的背影上。
离开御书房后,笵贤停步回望,感叹道:“陛下行事实在难测!刚才那句话,险些让我一身冷汗!”
侯公公早已按捺不住,闻言直叹:“笵公子,你一开口就让我紧张万分,以后说话务必谨慎!”
笵贤自责,明白自己方才太过随意,致侯公公不安,忙附和:“是极,是极,确实要留意。”
拍拍侯公公肩头:“走吧走吧。”
侯公公叹息,继续引路。
刚迈几步,笵贤忽有新计。
他料定御书房之事定会引发关注,外头动静恐会外泄。
庆皇未如他所愿,他不愿错失良机。
于是刻意提高音量问侯公公:“侯公公,你觉得监察院是谁给太子通风报信的?”
侯公公听罢,几乎急得掉泪,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这等事,便是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妄议啊!”
笵贤微微点头,继续催促前行。
侯公公刚拭去额上冷汗,笵贤又抛出新问题:“你悄悄告诉我就行,我绝不会说出去。”
侯公公脸现苦涩,当即跪下:“让我跪着吧,刚才你……”
笵贤见目的达成,急忙打断:“罢了罢了,不问了!你何须跪下?”
扶起侯公公,对方声音带哭腔:“你真吓坏我了。”
……
枚橙安至凌相府,在仆人引领下至书房。
府门前挂起白幡,庭院肃穆,下人均换素服,氛围凝重。
这般情境令枚橙安不适,只盼速办妥事务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