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贤听清来人名字后,目光微缩,万万没想到竟是此人。
猛地起身,退了一步,眼中尽是疑色。
凌拱?怎会是他?
他并未怀疑司里里的话,毕竟凌拱的诸多细节与凶手画像极为契合,令人不寒而栗。
一方面,二人素有嫌隙,且隶属太子阵营,动机昭然;另一方面,身为 ** 之子,身份显赫,行事布局自然不同凡响。
再者,凌拱昨日已离京,回想起来,分明早有预谋,从容脱身!
不过,凌拱一向对婉儿宠爱有加,又怎会不顾她的情意,设局陷害自己?
细思之下,自己是否该为婉儿着想?难道真要为凌拱遮掩过错?绝不能如此!此事牵连重大,涉及私运军械及外敌勾结,自己担待不起,亦无法问心无愧。
然而,若揭穿 ** ,婉儿那边……
他暗暗咒骂:**凌拱,专爱找麻烦!**
笵贤在囚室踱步良久,依旧毫无头绪,最后决定暂时搁置此事,待后续梳理清楚再做决断。
笵贤转向司里里。
“我今日问你之事,以及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切勿向他人提及。
若有人追问谈话内容……”他稍作停顿,“京城内应有不少你的同伙,给我一份名单,到时只说名单上的人即可。”
司里里眉头微蹙,默然不语。
笵贤轻声叹息,“这是为你自己好!眼下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你若不说,那其他人又该如何自处?”
司里里抬眸凝视着他。
“你这般隐瞒,该是在维护某人的安危吧?”
笵贤沉默片刻,“此事不必多问,你只需知晓,现下此城中愿保你性命者,唯我一人耳。”
司里里长久注视笵贤的眼眸,终缓缓颔首,“好。”
……
地牢外。
密探呈上的银票被朱各接下,果然从中找到一张伍十两的银票。
“嘿,这张银票分明是我的!”王起年急切上前。
言若海笑意盈盈望向王起年,接过银票略作打量后递予枚橙安,本意只是让其稍作确认便归还。
未料枚橙安接过银票一瞥后竟直接揣入怀中。
朱各哑口无言,言若海亦满脸惊愕,王起年则欲哭无泪。
“咳,小枚大人,那银子……是我的!”
枚橙安笑答,“既如此,它现下归我所有了!记得,你还欠我伍十两!”
你是老冷吧!
朱各与言若海对视一眼,为内部的复杂纠葛而困惑。
王起年愁眉不展,内心满是怨气,这般时日过去,那两人仍念念不忘那些琐碎账目,实在令他难以释怀。
我还好心前来探查,谁知成了笑柄!
我的伍十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