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笵贤的直言请求,笵建停下书写,抬眼审视。
“理由?”
笵贤坦诚相告,将今晨遭遇及与枚橙安商议的结果详述,为避免牵连,隐去了具体姓名,仅以个人见解作答。
此类事务涉及熟人,提及只会增添困扰。
笵建听完面色铁青,后续话语未能入耳,胸中怒火难抑。
“昨日才嘱咐你安分几日,莫要惹事,你倒好,不但打伤凌家次子,还在人家闺 ** 手?”
笵贤满心困惑,为何父亲在意的并非自身安危,而是这些琐事?
“这……并非我的过错,是他率先挑衅,意在要害,我岂能坐以待毙?”
笵建重重拍案。
“谁让你束手待毙的?你难道不会逃跑?跑不了也可以先拖延时间再求助,为何要动武伤人?你还想娶凌婉儿吗?你不清楚她与凌拱的关系多么紧密?一旦此事传入凌相耳中,他若恼羞成怒,向陛下求退婚,你如何应对?”
笵贤摸了摸鼻尖。
笵贤略显窘迫地笑了笑,“其实动手之前,我真不知道他是谁,后来才知晓的。
当时情况紧迫,又无人告知,一时冲动……”
“好了,我不再找借口,这件事确实是我的疏忽。”笵贤诚恳地说,“您消消气,事情既已发生,再多气也于事无补。
要不我去凌相府负荆请罪?”
笵建瞪了他一眼,“荒唐!他儿子先挑起事端,为何要你去请罪?”
笵贤疑惑地看着父亲态度的转变,“那您希望我怎么做?”
笵建深吸一口气说道:“既然事已至此,算了。
打了就打了,你无需多做什么。
若凌相来寻我理论,我自会处理。
不过,往后做事能否多加思量?即便不是为我,也为你自己考虑考虑。
你的婚事本就有人不满,别再给人可乘之机。”
笵贤郑重地点了头,“明白,我会注意的。”
笵建长叹一声挥了挥手,“行了,你去吧。”
笵贤愣住,“等等,我之前的请求您还未应允呢!”
笵建茫然地望着他,“什么请求?”
笵贤无奈,“您只顾及到凌家的事,其他全没听进去。
我是想请您增派人手,我怀疑太子……”
笵建突然想起什么,打断道:“你是担心太子对你不利?我懂了。
我会安排护卫,你先退下,我还有公务待理。”
说完,笵建低下头继续批阅文件。
笵贤欲言又止,觉得父亲对此事似乎漫不经心,思索后选择了沉默,静静观察后续。
行礼离开书房后,傍晚时分,枚府小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