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笵贤慌乱,枚橙安笑了。
“小事?别说婚约是陛下亲赐,单是皇室插手直属于皇上的监察院,就非同小可。
陈平平再大胆,也不敢瞒着陛下。”
“……”笵贤皱眉。
“当时我没多想。”
枚橙安轻笑。
“现下知道还不晚,要不要我帮你除掉他,让你免去欺君之罪?”
笵贤闻言一惊,见枚橙安笑意盈盈,明白是在玩笑,便翻了个白眼。
“你真有趣,都这种时候还调侃,还不快帮我出主意……不对,若真如你所说严重,你还能笑得出来?”
枚橙安摊手笑道:“我又没犯欺君之罪,为何不可笑?”
笵贤再度翻白眼,语气不满:“好不容易遇个同乡,你会害我?不信,说实话,再吓我,我就找你麻烦。”
面对这般厚脸皮的人,枚橙安哭笑不得。
“你放心,陛下赐婚与你,又欲让你掌管内库,欺君与否由陛下裁定。
你初到京都,陛下还指望你掀起波澜呢,怎会轻易取你性命。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吓你,而是提醒你,有人可能借此对你不利。”
笵贤顿时恍然大悟,身子前倾,拍拍枚橙安的手臂。
“原是如此,还是老乡懂我,太好了,谢谢你。”
枚橙安一阵反胃,一脸嫌弃。
“你真让人恶心。”
笵贤笑笑,毫不在意。
既如此,何必徒增烦恼。
“别闹,说正事。
你知道那份案卷在哪儿吗?”
枚橙安恢复平静。
“一处负责京都监察,若案卷被调走,定在一处的案牍库里。
说到这个,管理案牍库的王起年,你见过几回?”
笵贤愣住。
“我见过?他是谁?”
枚橙安笑了。
“王起年啊。”
笵贤吃了一惊。
“原来他是监察院的人?”
“有何惊讶?”
笵贤一脸无语。
“想想看,那种游走灰色地带的人竟成公务员,这身份与行为实在不符,太怪异了。”
枚橙安哈哈大笑。
确实有些反差。
笵贤沉吟片刻。
“既然这样,倒是方便了,省得我去寻。
正好有件事要告诉你。
对了,我师父提到一块石碑是母亲留下的,你知道在哪吗?”
枚橙安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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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院门前,两人下了马车,并肩立于街边。
一人手持葫芦,边尝边打量着门庭。
枚橙安咬了口山楂,酸得眉眼皱起。
“酸死我了。”
笵贤看他,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