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报官如何?”笵建语气低沉。
“莫慌!此乃京城,断不会出大事。
先让我思量一番。”笵若若不再言语。
笵建起身,在室内来回踱步。
他迅速排除了第一种可能,太过荒诞。
至于第二种,确有人对笵贤不利,但这些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
即便真有此事,笵贤也不会坐以待毙。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笵贤主动离开了。
他究竟去了哪里?
笵建看向笵若若:“你与你兄通信甚密,近来他可曾提及京都何处或何人让你兄挂怀?”
笵若若愣住,努力回想。
哥哥似未提过感兴趣之地,但有个人……对,哥哥似乎对枚橙安颇为在意。
她眼睛一亮:“哥哥对枚橙安极感兴趣。”
笵建微微一愣,果然如此。
“依你之见,他会不会刚抵京都便绕过家门直奔枚府?”
笵若若稍作思考,点头:“八成如此。”
笵建脸色骤沉,这逆子……
察觉父亲神色不对,笵若若心下一紧,完了,哥哥尚未归府便惹怒父亲。
得速将哥哥寻回。
她小心翼翼说道:“父亲,我去接哥哥回来可好?”
笵建冷眼瞥了她一眼,未置可否。
笵若若会意,行礼后退出书房,随即派人备妥马车,径直往枚府赶去。
……
笵贤望着枚橙安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险些翻白眼。
枚橙安笑得腹肌颤动,忙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再笑下去恐怕真要抽筋了。
待情绪平稳,他才回过神来对笵贤说道:“那是你的情人,又不是我的。
你自个儿解决吧。
再说,你怎么知道我在骗你?也许这是真的呢。”
笵贤再度翻了个白眼。
三十
“罢了,不问也罢,我自己解决便是。
希望你能做一个普通人,别再戏弄我了。”枚橙安轻笑。
笵贤皱眉,聊了许久也觉口干,转身拿了一颗葡萄咬下,忽又吐出葡萄籽置于手心,放到茶桌上,而后问枚橙安:“你久居京都,对监察院想必熟悉。”
枚橙安慵懒地躺在椅中,半阖双目,“嗯?何事?”
笵贤犹豫片刻,说道:“有人假传密令欲害我。”
枚橙安未睁眼,语气平淡,“哦?然后呢?”
笵贤瞪视,“你怎如此冷静?”
枚橙安睁开眼,瞥了他一眼,“看开些,你无事,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