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这样做并无不可,毕竟他已经长大,有自己的想法和处世原则,结识谁、交几个朋友,或许不该管太多。
枚橙安朝父亲挥挥手:"爹,爹,想什么呢?我都讲完了,你倒是说说你的看法啊。
"
枚执礼回过神,白了他一眼:"我的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陛下都没表态,我哪敢乱说?"
枚橙安嘿嘿笑了起来。
某宫室内。
一名侍女从外归来,向长公主禀报:“殿下,宫副统领特命奴婢传话:‘无可奉告’。”
长公主放下手中事务,眉间微皱。
“特意?”
侍女点头:“是的,殿下,宫副统领特意交代,殿下听到这泗字便会明白。”
长公主陷入思索。
她与太子交好,而宫典属太子一系。
若非紧要之事,宫典不会这般谨慎,这定是陛下下了严令,不得外泄。
究竟何事?不仅伤了副统领,还须保密,这是为谁遮掩?难道真是那少年?年纪轻轻,真可能已达巅峰实力?难以置信。
长公主眸光闪烁。
“如果真是他……”若果真如此,陛下阻止消息传出便合乎逻辑,毕竟这消息太惊人。
片刻后,她心中升起新疑虑:若少年已达巅峰,当日为何未避开那一击?
御书房内,气氛沉重。
侯公公正将陈平平推向露台。
陈平平语带急切:“陛下,臣已到,未知陛下急召臣入宫所为何事?可是出了大事?”
庆皇转身,冷眼看向陈平平:“装糊涂?”
陈平平愣住:“陛下何意?臣实在不明。”
庆皇开门见山:“你没听说朕召枚橙安进宫的事?”
陈平平摇头:“臣不知,陛下召他了吗?莫非他在陛下面前说我的坏话?”
庆皇瞪了他一眼。
“不必再故作糊涂,他究竟是夸你还是损你,你自己最明白。”
陈平平嘴角略扬。
“他到底跟陛下说了什么?”
庆皇皱眉,打量着陈平平。
“那些话,莫非是你在他进宫前特意指点的?”
陈平平忙摇头否认。
“绝不可能,臣怎会未卜先知?臣与他分别时,陛下尚未召见于他。”
庆皇注视他良久,不得其解,心下暗骂他滑头。
然陈平平之言与侯公公所述相符,看来并无事先得知之能。
庆皇冷冷瞥了一眼陈平平。
“陈卿,你藏得朕好深。”
陈平平惊诧开口。
“臣竟隐瞒何事?实在不知。”
庆皇冷哼一声。
“关于枚橙安武学造诣已达九品,你一字未报。”
陈平平愣住。
“此事……陛下不知,臣疏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