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拒绝太子的原因。
不过,对二殿下,我还想补充一句真心话——我生性懒散,读遍史书后深知党争充满风险且耗费心神,不仅琐碎还危机重重,实在得不偿失。”
二皇子被他的直率逗乐:“我很欣赏你的肺腑之言,为何不向太子殿下提起呢?”
枚橙安故作惊讶:“难道不是殿下亲口说过我们是同路人?”
二皇子沉思片刻:“好像是说过,具体原因却记不清了。”
枚橙安擦了擦额头:“那天殿下劝我多参加诗会,我却说不喜欢热闹,于是殿下便说与我是同类人。”
经枚橙安提醒,二皇子记忆逐渐清晰:“对,就是这事!我记起来了。”
二皇子展颜一笑,继续交谈:“既然是同路人,有些话我就不多问了。
我不想为难你,还有一件事:只要你不投向太子,咱们之间就不会有冲突。
好了,正事说完,咱们聊聊轻松的。
我觉得你很有趣,不像旁人那般拘束,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
枚橙安苦笑着回应:“承蒙厚爱,但我得说实话,殿下,对您而言,与我交友和让我入您的阵营,结果对太子都是一样的。”
二皇子的笑容收敛,面色严肃。
几秒后,他耸耸肩,又恢复轻松:“也是,我不该为难你。
罢了,当我没提过。”说完,二皇子转身离去。
……
枚橙安清楚春闱通常在二月初九举行,一年仅此一次,连续考三天。
但具体何时开始准备,礼部那边他也不知,看来得去拜访郭攸之郭尚书了。
回家后,枚执礼唤他到书房,进去发现还有个年轻人——约莫二十岁上下,肤色偏黑,只是下巴少了那撮标志性的胡须。
没错,是暗探首领郭宝坤。
自枚橙安进门起,郭宝坤的目光就没挪开过,带着几分好奇与崇拜,让他颇感不适。
枚橙安先向枚执礼行礼。
“父亲,我到了。”
枚执礼抚了抚胡须。
“嗯,我来介绍下,这是礼部尚书郭攸之郭大人的公子郭宝坤。
今日来访,是受其父嘱托,邀你前往府中一聚。”
枚橙安恍然明白,他们果然心意相通。
郭宝坤拱手施礼:“晚辈郭宝坤见过大人,我是今年春闱的考生,特来请大人移驾寒舍。”
枚橙安打量着这张熟悉的脸,笑道:“不必拘礼,你是郭尚书之子,且我年长于你,日后不必这般客气。”
郭宝坤严肃答道:“这是晚辈应尽之礼。”
大人言辞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