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吗?”他问。
承渊用力摇头,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不怕!爸,我能帮忙!我能感觉到…那里的‘气’,很乱,很冷…但我的‘光’,能暖一点!”
叶无道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动容。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没有多余的叮嘱,只是沉声道:“跟着姑姑,听苏姨指挥。你的‘光’,是武器,更是责任。记着,照亮的,是活人的路。”
“嗯!”承渊用力点头,小脸上的紧张化作了沉甸甸的认真。
“登机!”叶晴歌清冷的声音响起。
“鲲鹏”运输机巨大的引擎轰鸣声陡然拔高,幽蓝色的尾焰喷薄而出!庞大的机体在反重力场的作用下轻盈浮起,随即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机库,撕裂昆仑的夜幕,朝着遥远的非洲大陆方向,化作夜空中一道决绝的流星。
机舱内,气氛沉凝。队员们闭目养神,调整状态。叶晴歌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根三寸长的金针,针尖一点金芒流转不息,映着她沉静的侧脸,仿佛在推演着万里之外的疫病变化。苏惜水擦拭着她的唐刀,刀身如一泓秋水,映出她冷冽如霜的眼眸。承渊抱着他的小箱子,额头轻轻抵在冰冷的舷窗上,望着外面飞速掠过的云海和下方漆黑的大地,小小的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在感应着什么。他掌心贴着的舷窗内侧,一丝微弱却无比纯净温暖的金色光晕,正悄然晕开。
万里驰援,银针渡海!目标:哭泣的村庄,嫁祸的陷阱,以及那淬毒的“天使之泪”!昆仑的锋芒,即将刺破非洲大陆上空的阴霾!
数日后,乌塔拉河畔,“哭泣村庄”外围隔离区。
临时搭建的医疗营地被高耸的、流动着微弱混沌能量的合金电网环绕,电网外是荷枪实弹的联合国维和部队和无数充满敌意、恐惧与绝望的目光。村庄内死气沉沉,只有偶尔传来的痛苦呻吟和压抑的哭泣,证明着生命的挣扎。
营地中心最大的医疗帐篷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叶晴歌、苏惜水、陈国栋(手臂缠着绷带)以及几位国际卫生组织的官员围在一张病床前。床上是一名陷入深度昏迷的当地儿童,瘦骨嶙峋,裸露的皮肤上布满狰狞的灰斑,呼吸微弱得几乎停止。各种监护仪器发出令人心焦的滴滴声。
“叶院长,病人的免疫系统已经完全崩溃!病毒正在侵蚀神经中枢!我们…尽力了…”一名世卫组织的病毒专家摘下眼镜,疲惫而绝望地揉了揉眉心,看向叶晴歌,“常规手段…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