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微懂得规矩,摸出一两银子送过去,报信人欢喜离开:“多谢娘子!咱们云顶洲在内,就只有陈汉文一个举人老爷呢!”
这种大事情,州里自然也会有所表示,陈汉文就被新任云顶知州留住,摆宴席接风洗尘。
陈汉文一心想要赶着回家,却还是不得不应酬,更何况席上还有裴泽。
裴泽当年是探花郎,陈汉文自然是比他不过,倒是裴泽很是感慨:“这一次可真奇了,来参加我宴会的学子一个没中,反而你这个不来的人中了。”
陈汉文听得此话觉得大有深意,想要试探问询,却被草包知州截断。
“呵呵,裴探花别气馁啊,咱们云顶洲算起来,还算你的学问最高!”
草包知州的奉承话一句接着一句,连陈汉文都奉承起来:“陈老弟,咱们将来就是同僚了,大家要互相扶持啊,互相扶持!”
陈汉文喝了个半醉,下了席面,连夜就坐马车赶回家。
裴泽身边的人对着坐在车厢中的裴泽提醒道:“公子,是否要做了他?”
正好草包知州又扶着师爷亲自出来相送,对着车厢一阵奉承道别,这才被裴泽的手下劝了回去。
手下又问了一句,可是却还是没有听到回应,掀开车帘一看,裴泽倒在车厢中已经醉过去了。
手下人此刻要追也已经晚了,只得罢了。
察觉马车动了,裴泽睁开了眼眸,眸光锐利,多了几分光彩,也许他们真的可以……
林云微早已经带着主动请缨的张捕头一路寻来,在半路碰到了陈汉文的马车。
双方相见,情谊自然不必细说,想要说的话也是几天几夜说不完。
张捕头重重咳嗽一声,提醒两人对视也太久了:“林娘子还担心你的安危,我说汉文现在是举人老爷了,自然有天庇佑,哪里会有危险?”
陈汉文这才察觉到张捕头的存在,将重要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问些家中的事情。
林云微和陈汉文靠坐在车厢中,两人都没有回避,肩膀挨着肩膀,也觉得很自然。
总算是回到朱衣巷,陈国文和秦氏泪眼婆娑迎接出来,拉着陈汉文只是哭,又双手合十高慰祖宗。
三个孩子久久不见父亲,也都围在腿边,寸步不离。
牟光和金寡妇住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的,秦氏便主张给他们订了婚,如今两个人的婚期也到了。
牟光更是欢喜地表示,这是双喜临门。
没人反驳他的话,大家都很高兴,一直闹到半夜,陈汉文和林云微回到房间,才得意坐下来谈话。
林云微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最新发现全部先告诉了陈汉文。
陈汉文听得担忧不已,几度轻呼出来,忍不住握住林云微的手,仿佛松开了她人就不在了,这让林云微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