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喆连忙回礼:“哪里哪里,是在下唐突,只因在西岐偶遇师伯,听闻将军喜得贵子,便有心前来探望,事前也未曾向将军通报,还请将军见谅。”
两人又客气一番,李靖方正色向苏喆问道:“鸮君既然可放心离开西岐,想来西岐那祭祀乱政的风波业已平定?”
苏喆暗暗吃了一惊,西岐这公伯身死朝堂的变故刚过去没两天,怎么远在天边的陈塘关都已经知道了,难不成这世界有什么法术堪比手机电话,能千里传讯?
他不由讶异道:“将军何故有此一问?”
李靖道:“前日我往朝歌与大王述职,朝会中有人提到西伯侯因府中生变,怕是要赶回西岐,大王还专门传令要他莫急着赶路,待处理完东海事务再遣人用神兽坐骑送他一程,想来是昨日得以成行了。”
苏喆道:“这……我与师伯昨日晌午便已离开西岐,怕是刚好与西伯侯这行程相错,未能得见。”
他略一思索,又补充道:“至于将军所说这西岐变故……变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要说大,此变乃是朝中老臣族内长辈突然仙去,此人又是西伯至亲,他急着赶回相送,也属人之常情;要说小……此事又由世子和二公子三公子一同坐镇处置,于西岐朝野倒也无甚波澜,西伯侯便是来不及亲自督问,也不妨事。”
李靖了然道:“原来如此,那我便放心了。朝中都传西岐受这祭司之事的影响,对人祭之制有什么微词,似乎擅自筹划暗中改制,不料此举却激起民愤,才至生变。听鸮君所言,原来是他们族中内务所致,可见这传言多不可信。”
他微微一笑,向苏喆道:“还好此番鸮君前来,为我解了这疑惑,不然我们陈塘关接下来这谷雨之祭,还不知如何安排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