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地瞥了贵妃一眼,拍大腿叹气,“唉……说来说去,还是怪我。”
贵妃见两个儿子说得不像话,忍不住开口,“皇上,灼儿是好心,是摧儿的王妃不会管家,做得太过了。”
贵妃保养得好,四十好几的人望之不过双十年华,一张粉面,双目脉脉含情地看着皇帝,“皇上,让孩子们起来吧。有什么事儿,慢慢地说。”
皇帝叹了口气,终是叫沈灼沈摧起了身。
看沈摧那模样,皇帝还是忍不住,“你向来不是个好酒色的,府中也不过才一个侧妃。你蓄那家伎班子做什么?还养了那么多人,平白叫御史弹劾!”
沈灼再想开口。
沈摧抢在了前面:“父皇常教导儿臣,长者赐不敢辞。家伎班子是二皇兄所赐,儿臣不得已才收了。不过是和儿臣原先的下人并做一处听差使,人数才多了些。”
他顿了顿,微笑道:“儿臣素不用他们。若是嫌人多,不若……还是还给皇兄吧。皇兄府中素喜办宴席,家伎班子在皇兄府中,比在儿臣府中可有用多了。”
皇帝掀起眼皮,眸光一闪。
是老二送给老四的?
明知道老四脾气不好,为人严苛,杀心又重,老二还送这般不省心不安分的下人给他。
皇帝眉心微微皱起。
贵妃瞧见了,连忙开言道:“灼儿也是瞧着摧儿那府中太过于冷清,才送人给他!”
皇帝看向沈灼那一脸忠厚的模样。
是了,老二仁义,心机不多。在皇子之中,不算顶聪明的。
倒是老四,从小心眼子就多。
贵妃看向沈摧,语气带了些许责备:“你哥哥给你送人,是好心。明明是你那王妃病秧子一个,不懂管教下人,才闹成了这样。今日那死了的教习家人,闹也是去你二哥府上闹,倒叫你二哥平白吃了无妄之灾。你现在还来说这些话,可是为人兄弟的本分?”
贵妃偏心不是一次两次了,沈摧早已不在乎。
淡淡道:“母妃教训得是。”
贵妃又道:“既然那些家伎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