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立刻冷静下来。
下午,崔太太有去国营商场的票,还能买不少布料,这块布足够他们一家人做几件衣服。
省着点用,但能用到最好,这样还能剩些钱回来。
像蚂蚁搬家那样,各种东西慢慢给崔买齐了,让她给孩子冲糖水喝。
单身女人容易招闲话。
崔能进去,好多男人眼睛都盯着她。
这里面有人想要白瓢,有人想把大院子占为己有。
可都被崔家儿媳妇给挡回去了,没人敢硬来。
还有从海棠那边拉出来的人,不离也不回,两人跟陌生人似的。
离婚是早晚的事。
家里也没人敢逼海棠。
吴海棠已经说得够决绝了。
甚至威胁说要是再让他们做不愿做的事,就断绝关系,回报养育之恩。
家里有两个闺女,以后养老还得指望她们。
这次事情虽然有了裂痕,但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
所以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份亲情。
娄晓娥出院了。
曹修把帽子送到鲍嘉那里,让月坐下来。
鲍二叔看见小孩子,一刻都不想走。
孩子尿了他一身,他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刘旭林有点心疼。
“好久没见二爷笑得这么开心了。”
曹修主动说。
“当初我说孩子可以和妈妈一起生活,我不会反悔。”
鲍家人听了都很激动,一个个看着他。
曹修继续说。
“不过有一件事必须解释清楚,不然以后可能会闹笑话,影响两家关系。”
鲍二叔:“快说,女婿!”
“爷爷,因为孩子和妈妈有亲密关系,所以这孩子既是咱们草籽族的,也是鲍家的。”
听到这话,刘旭林和鲍二叔都觉得有道理。
但鲍嘉的女儿们心里想法不同。
毕竟,要是鲍家没男孩,将来家产大家都能分一份;可要是这孩子跟大姐改姓继承了,能分多少就说不准了,要看别人的心情。
大家都紧张地说,这家里能当家作主的也就爷爷和爸爸。
财富让人动心,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换了曹修也会有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