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去寻林枝意的下人,到此时都还未归。
而大哥去报官,也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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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枝意此时也来到了京兆府衙门,状告秦琅无端休妻,并私吞了她的嫁妆。
她身边跟着一众妇人,有四五十个。
这些妇人全是房妈妈在市井找来的,都是一些善口舌、善打架斗殴之人,每人五百文,若是表现好了,还可以得到一两银子,甚至二两银子,最高者十两银子。
那可是十两银子啊,他们家一年的收成都没有这么多,妇人们很是心动。
为了表示诚意,在她们为林枝意办事前,房妈妈早已每人发了一百文做了定银。
她们早就将秦琅停妻再娶,霸占正妻嫁妆,强行逼迫正妻落掉孩子的事迹宣扬得满天飞了。
秦大郎见林枝意竟还敢出现,忍不住怒骂:“说!你将秦家的东西藏哪了?”
他脸色铁青,瞪向林枝意。
林枝意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便没有再搭理他了。
秦大郎见林枝意竟敢不拿正眼瞧他,心中怒火上涌,立即握起拳头冲了过来。
心中想着,定要替二弟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林枝意现在可是罪臣之女,其身份连他这个乡下人都不如。
还未走到林枝意面前,就被婆子们拦住围了起来。
柴丫恨恨瞪着秦大郎,吩咐道:“揍他!”
妇人们为了表现,柴丫的一声令下,一个比一个用的力气大。
还有些没有能挤进去揍秦大郎的妇人有些懊恼。
转眼间,秦大郎身上没了原来的气势汹汹,只剩“嗷嗷~”喊疼了。
就在这时,衙门的大门打开了,只听官差大喝一声,“谁敢在衙门门前闹事?”
妇人们见官差走了出来,立即停了手。
秦大郎此时的状况很是惨烈,他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不仅淤青从颧骨蔓延至太阳穴,还有十几道深深的血印子,明显是被人挠的。
而他眼周的伤,比他弟弟秦琅更为严重。
秦大郎看到官差,顿时有了气势,他一指林枝意,“官差大人,快将这个人给抓起来,就是这个人在衙门门前行凶的,是她指使的……”
不等秦大郎喊完冤,就见林枝意走上前攥紧鼓槌,狠狠砸向那面蒙尘的鸣冤鼓。
“咚——!”
鼓声不急不缓,却声声入耳。
三声击鼓过后,林枝意跪了下来,“民女林氏,状告秦家欺我孤弱,逼我下堂,夺我嫁妆——求青天大老爷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