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咒,锁你记忆。" 观音指尖轻点悟空额头,他顿时头痛欲裂,被篡改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大闹天宫时,总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说 "去毁了南天门",那声线与镜灵如出一辙;五行山下,每次以为是唐僧来救,实则来的都是如来的使者,用镜中幻象骗取他的信任......
"第二道咒,控你元神。" 话音未落,悟空突然不受控制地摆出攻击姿态,金箍棒直指红孩儿后心。他想呐喊,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眼中流出不甘的泪水 —— 那是被咒印压制的本性在挣扎。
"第三道咒......" 观音叹息,玉净瓶中浮现出紧箍咒的真容,"才是真正的紧箍咒。它不在你头上,而在你心里。"
红孩儿猛然转身,火尖枪架住金箍棒。两件兵器相撞的瞬间,棒身鎏金纹路如蛇蜕般脱落,露出内里缠绕的黑色魔纹 —— 那是天魔的侵蚀印记,正顺着悟空的血脉蔓延!
"这不是老君的手笔......" 红孩儿翡翠右眼看穿本质,"是如来用天魔之力刻下的枷锁,借取经之名,行控制之实!"
【三】菩萨落泪
观音的千手法相突然黯淡了几分。最上方的那只手轻轻摘下面纱,露出从未示人的面容 —— 左半边是慈悲的菩萨相,右半边却是狰狞的罗刹女面容,眉心还有与红孩儿相同的斧形印记,斧刃处还凝着未干的血珠!
"铁扇?!" 悟空惊得后退三步,终于明白为何红孩儿能轻易识破自己的变化术 —— 他们体内都流淌着罗刹女的破妄之血,那是连七十二变都无法掩盖的血脉共鸣。
"三界都道我收服罗刹女为护法。" 观音的罗刹半面流下血泪,声音中既有菩萨的悲悯,又有母亲的愧疚,"实则是她自愿斩出善尸助我,只为在净瓶中保住一缕元神,护你长大。积雷山大战时,她故意被伏魔罗汉击碎肉身,就是为了将最后一丝执念注入翡翠叶,引你找到地脉核心。"
红孩儿如遭雷击。他想起积雷山废墟中,母亲掌心的翡翠叶为何能在爆炸中完好无损,想起每次陷入绝境时,总有阵清风指引方向 —— 原来那都是母亲与观音善尸融合后,默默守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