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剖开第七只肉茧时，手术刀终于卷刃。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的胚胎标本摆满铁架，每个玻璃罐里都漂浮着嵌合生物——长着鱼鳃的婴孩、掌心睁开第三只眼的断臂、脊椎末端连接蝎尾的少女腰椎。
"这是基因剪接的第四代产物。"千代指着标本标签上的菊花徽记，"他们用青蚨帮的鸦片麻醉实验体，在十六铺码头地下进行活体改造。"
诊所地下室的煤油灯突然摇曳，叶青腕表上的指南针开始疯狂旋转。强化到18点的精神属性让他提前0.3秒扑倒千代，三枚苦无钉入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刃尖泛着荧绿的蓖麻毒素。
通风管里传来窸窣声，六个反关节爬行的黑影破窗而入。它们的面部皮肤透明化，裸露的牙床间垂着分叉的舌头。叶青踢翻解剖台挡住第一波扑击，抓起液氮罐砸向为首的怪物。
【遭遇基因嵌合体，激活杀戮渴望剩余时间：02:14:37】
猩红滤镜笼罩视野的瞬间，叶青看清这些怪物体内的能量节点。军刺穿透某个嵌合体的胸腔时，他精准挑断脊椎第三节的神经束。瘫软的尸体还未倒地，另外五只已经呈五芒星阵型包抄而来。
千代突然发出高频尖啸，声波震碎所有玻璃器皿。怪物们痛苦地捂住耳部裂孔，叶青趁机甩出缠着电线的手术刀。带电的刀刃在它们之间弹跳，焦糊味混着腐肉气息充斥地下室。
"东南角！"千代喊声未落，叶青已撞破砖墙。埋伏在外的狙击手来不及调转枪口，就被他捏碎喉骨。夺过九七式狙击枪的瞬间，属性面板弹出新提示：
【热兵器专精解锁，敏捷转化射击精度+15%】
瞄准镜里，三百米外教堂钟楼闪过镜片反光。叶青扣动扳机的刹那，子弹在空中划出螺旋气浪。钢芯弹穿透花岗岩，将藏身其后穿神父袍的男人右肩击碎。视网膜自动标记出逃窜轨迹——正是青蚨帮总堂方向。
当叶青拖着俘虏返回诊所时，发现千代正在啃食嵌合体的残肢。少女嘴角挂着荧绿血液，抬头时竖瞳收缩成线："他们的记忆里有母巢坐标。"
"吃慢点，"叶青扔过止血绷带，"别硌着牙。"
俘虏的忏悔比预想中来得快。这个叫约瑟夫的德国传教士颤抖着交出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申城地下管网图。七个红点中的三个已经熄灭，剩余四个分别标注着"育婴堂"、"大世界剧院"、"永安百货"和"青蚨总堂"。
子夜时分，叶青站在永安百货地库通风井前。伪装成清洁工的青蚨帮众正在搬运贴有"洋皂"标签的木箱，箱体缝隙渗出淡粉色粘液。他按下怀表计时钮，顶层女装部的试衣镜突然炸裂，顾客的尖叫声惊动了守卫。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