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科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老太太,恐怕这也不行啊。上个月咱们这锣鼓巷有一多半没有理的院子,都已经划给了轧钢厂,用作职工用房了。您又不是轧钢厂的职工,所以您是买不了这房子的。”
聋老太一听,犹如五雷轰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喃喃自语道:“那……那我让易中海给我买,他是职工啊!”
王科长叹了口气,说:“老太太,这恐怕更不行啊。就在刚刚,地契已经被轧钢厂交给了你们院的高阳同志了,两方做了见证。”
聋老太快被气吐血了,“那我得去把我的东西搬出来吧?”她想过去,赖在那里看谁敢动!
“不急,轧钢厂保卫科的人会帮忙,负责修建围墙的工人也会帮忙的。”
聋老太惊得目瞪口呆,浑身像被电流击中一般,瞬间失去了知觉。她的手紧紧握着拐杖,仿佛那是她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天杀的畜生啊!高阳,你这个孬孙!你简直就是个坏种!坏起来比你爹还狠啊!”聋老太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王科长连忙劝慰道:“哎,老太太,您可别这么说啊。高阳同志可是先进分子,而且他还是即将得到公安部表彰的功臣……”
然而,聋老太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她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身体摇晃着,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王科长见状,急忙喊道:“快去,快去把高阳同志喊过来!聋老太晕倒了!”
几分钟后,高阳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他走到聋老太身边,看了看她,然后若无其事地在她的手上盖上了一块丝绢。
高阳的动作很随意,但就在他盖上丝绢的瞬间,他突然发现了一些端倪。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王姐,聋老太这是急火攻心啊,没救了。安排送去火葬场吧。”高阳的声音平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聋老太本来还躺在地上装死,听到高阳的话,她噌地一下蹦了起来,像只被激怒的老虎一样,举起拐杖就准备朝高阳打去。
然而,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她用力过猛,结果这一拐杖竟然打空了。
只听得“咔嚓”一声,似乎是她的老腰折断了。
高阳摊了摊手,“王姐,您瞅瞅,这下我真的没辙了,这是骨科得送去医院。”
“行,我来安排。”王科长摇了摇头,以前觉得这聋老太可怜,现在看来,还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有送法办就不错了,还得理不饶人。
王科长唉了一声,正好蒯香山搬东西出来,“蒯师傅,弄个板车,把聋老太送去医院。”
蒯香山摇了摇头,“王姐我正忙着呢。”
他可不想去,这老太婆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