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没有吭声,也没有回头,但却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没有挪动半步,姜纱纱便趁机把话说完,“家里的小鹦鹉你还要吗?我搬回去不方便养,或者你把橙子要回去也行。”
光灭了。
韩霁没再说什么,甩门离去。
门与框的碰撞声响在姜纱纱的心头,如同一扇隐形的门,将过往种种欢愉拒之门外。
一切都结束了,是她亲手碾碎了过往。
姜纱纱失去了力气,缓缓倒在了沙发上。
跟高承文3年的感情说离也就离了,如今高承文在她心里泛不起一点涟漪。和韩霁才谈了几个月而已,没道理忘不掉,不是吗?
春天的第一场雨并不像往常那般温柔,而是裹挟着雷霆,带着惊人的寒意铺天盖地而来。
韩霁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手机上突然收到短信提示,生怕错过某些消息,他赶紧拿起一看,发现是一条银行入账信息。
30万。转账人:姜纱纱。
很快她的信息就发了过来:送我的东西就不还给你了,折成现金给你,不够再跟我说。
这钱,好残忍。
克制了一天的愤怒伤心再也压抑不住,手边价值不菲的水晶杯随着酒液在瓷砖上四散炸裂开来,发出心碎的悲鸣,一地狼藉。
这还不够,远远不够,皮鞋踩过玻璃碎渣,韩霁面容冷肃地出了门。
大雨滂沱,冰冷的雨点砸在脸上,却不及韩霁心中的凉意,他在雷雨交加的黑夜中夜跑,雨水冲刷掉他脸上的泪水,却冲不去他内心的苦涩与哀伤。
喉头的血腥味混着春雨的咸苦一起咽下,却丝毫没有带走心头的苦意,一道闪电划过,映出男人惨白而破碎的面容。
姜纱纱在701室,听着噼里啪啦的雨水,辗转难眠。
……
按照劳务合同,姜纱纱得上到这个月底,还有半个月左右,虽然要走了,但她依然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唯一的难点就是会时不时碰到韩霁,这非常尴尬,比如今天有两个会,韩霁都会参加,但本该参会的某人一天都没有出现,姜纱纱憋了一天,还是没有忍住,于是她向王辉状若无意地打听道:“咦,今天两个会韩镇怎么都没来啊。”
王辉:“哦,韩镇生病了,好像挺严重的,请了病假。”
“哦哦。”
王辉走后,姜纱纱皱起眉头,昨天见他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被自己气的吗?
韩霁是个工作狂,上班这么久还从来没见他请过病假,可见这次是真的不舒服,到底什么病啊?感冒吗?
他体质一向挺好的,就过了一晚,感冒会严重到没法上班的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