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久之后,右山县就和铜安医院取得了联系,医院说已经收治了伤员,都是轻伤。
韩霁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一半。
接着医院又说,哦,不对,有一个女生失血过多,还在昏迷。
韩霁的心又瞬间提起,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他当即问县里借了辆车,连夜赶了过来。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高承文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后听到“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那番言论时,当真是忍无可忍,直接推开了病房的大门。
姜纱纱乍一见韩霁,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眼睛爆发出炫目的光,接着不知道想起来什么,眼里的光又暗了下来。
韩霁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问:“出事后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姜纱纱见他凶巴巴的,委屈得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我手机坏了,想打你电话来着,可是我记不得你号码了。”
“哭什么,我不是来了么。”韩霁冷峻的面容有所缓和,轻轻帮她擦了擦泪。
一旁的高承文脸色很不好看,他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给姜纱纱擦泪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时韩霁转过身来,姿态高高在上,满脸具是轻蔑之色,对着先来的那个男人道:“高承文,我要是你,现在就已经识趣地离开了。”
姜纱纱惊讶了一下,怎么这两人都知道彼此的名字啊,自己没给他们相互介绍过呀。
而此时的高承文冷笑一声,“我不懂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她出事的时候紧急联系人依然是我,你看,我就是比你早来一步。”
韩霁不甚在意地笑笑,风轻云淡道:“哦?那你可要好好珍惜啊,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了。”
高承文咬紧牙关,最终还是将怒火与嫉妒咽下,开口道:“最近执法局查大乘查得格外严,这事是你授意的吧。”
韩霁轻笑,漫不经心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能保证我们的执法局每一次执法都是有法可依,经得起检验的。”
高承文眼里闪烁着寒芒,半响对着病床上的女人道:“纱纱,你以为你这个领导是什么光风霁月的人吗,隐藏在光鲜外表下一样是见不得光的手段。”
对于高承文这种无端的指控,韩霁态度轻视,只不以为意地笑笑,他转头把目光投向病床上的女人,等待她的答案,而那只插在西装裤口袋中紧攥着的手,泄露出他此时内心并不像表现出的这么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