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芽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回答:"血月前三天,我会再来找你。到时你必须做出选择。"
离开地下据点时,雪芽送羊时达到磨坊门口。
"为什么是我?"羊时达忍不住问。
雪芽歪了歪脑袋:"我也不知道。不过大长老从未看错过人。我想,是因为你父亲的血在你体内流动?古老的血脉终究会觉醒。"
“古老的血脉?”羊时达沉默。羊氏的确有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只是父亲去世的突然,很多事情没来得及交代。
雪芽退回门后的阴影:"小心那个叫温良的向导,他是文家人。"
“文家?”羊时达闻之色变,他指了指天空,“是我知道的那个文家吗?文星棋?文沫亲王?……文……渊?”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说出“文渊”的名字,已经几乎低的听不见了。
雪芽凉凉的笑了起来,尖利的小牙在黑暗里闪着光:“你声音的高低,代表着你对这三个文家人的恐惧程度。你看,你已经开始害怕他们了,所以,你是相信大长老的话的。”
他收住笑脸,认真的说:“但你应该把文_星_棋,排在最后一个,他最坏。”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文星棋”这三个字,溢出的恨意让羊时达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个告密……者?”他难以置信,“文……相?”
他刚才之所以会提到文星棋,只是因为文相出身文家,且最近由于改变领主政策,处于风口浪尖,并不是真觉得他可怕。
羊时达曾经在太学旁听过文星棋讲课,羊时达的印象里,文星棋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实在不像个告密者。
雪芽显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