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这是师命。"
灵络那端沉默良久，终于传来一声不情愿的："...是。"
午后的阳光透过云层，为星月阁镀上一层金边。林牧云独自站在观星台上，凝视掌心——黑线已经蔓延到手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更可怕的是，他感觉到世界意志正在通过这条"通道"缓慢侵蚀他的意识。
"担心反噬？"楚清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牧云迅速收拢袖口，转身微笑："只是思考下午的授课内容。"
楚清璃走近，眉心星璇微微转动："云小溪刚才情绪异常，阿蛮练剑时心不在焉，连熊威都安静得出奇..."她直视林牧云的眼睛，"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只是师徒间的小秘密。"林牧云试图轻描淡写。
楚清璃突然抓住他的右手，一把捋起袖管！那道触目惊心的黑线暴露在阳光下，周围皮肤已经呈现不健康的灰白色。
"天！"她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世界意志的反噬？"
林牧云无奈地抽回手："与世界意志对抗总要付出代价。"
"为什么不早说？"楚清璃眼中星光流转，"星月阁有专门治疗灵魂损伤的..."
"没用的。"林牧云摇头，"这不是普通灵魂伤，是世界法则层面的侵蚀。除非..."他突然住口。
"除非什么？"
林牧云望向远处正在对练的三个徒弟："除非切断一条师徒灵络，用那份羁绊之力填补裂痕。"
楚清璃脸色骤变："你要牺牲一个徒弟？"
"不！"林牧云斩钉截铁，"我宁愿魂飞魄散也不会这么做。所以..."他苦笑，"请帮我保密。"
楚清璃还想说什么，突然天际传来一声霹雳！原本晴朗的天空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缝隙，漆黑如墨的雪花飘落。
"黑雪？！"楚清璃惊呼，"监视者又来了？"
林牧云银白左眼急速分析："不...是上次战斗的余波。"他神色突然紧张，"不好！黑雪会刺激熊威体内的上位面能量！"
果然，远处的熊威突然抱住左臂跪地，发出痛苦嘶吼。暗金鳞片不受控制地覆盖全身，左臂膨胀变形，空间裂痕如蛛网般在周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