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也不知道是哪本江湖郎中编撰的野路子教材。”
“结果您猜怎么着？”
“第二天开高层战略研讨会，讨论一个至关重要的母婴市场未来五年拓展方案，轮到他总结陈词。”
“他老人家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张口就把‘尿布疹的预防与护理’，铿锵有力地说成了‘尿路疹的预防与护理’！”
张谦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强忍着笑意。
“苏小姐，您是没看见当时那个场面啊！满会议室，几十个集团高管，一个个憋笑憋到脸都紫了，差点当场集体内伤！”
苏念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杯中的浅褐色液体，漾起一丝微小的涟漪。
但仅仅一瞬，她便恢复如常。
张谦将她这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暗喜，知道有戏！
他立刻趁热打铁，继续加码爆料：“还有一次，更离谱！”
“当时陆总正开着一个非常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对方是欧洲那边一家百年能源集团的大佬，谈的是几十亿的合作项目。”
“会议进行到关键时刻，陆总的私人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下。”
“他拿起来一看，也不知道苏小姐您当时给他发了什么振奋人心的消息……”
张谦刻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苏念的表情。
苏念的眼神依旧平静，但握着杯柄的指尖，又微微收紧了些。
“……他就那么对着手机屏幕，旁若无人地，傻笑出声了！”
“那笑容，苏小姐，您是没见过，简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啊！”
“隔着几万公里，对方那几个戴着单片眼镜的洋高管，透过冰冷的屏幕，都硬生生感受到了那股‘喜气洋洋’！”
“他们当场就误以为咱们陆氏对这次合作前景信心爆棚，掌握了什么绝对优势，谈判态度立刻软化，主动多让了两个百分点的利润！”
“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张谦摊了摊手，一脸“我家老板没救了”的无奈表情。
他又状似无意地，轻描淡写地提起另一件事。
“哦对了，陆总最近还挺奇怪的。”
“好几家国际一线大牌，捧着天价代言费找上门，都被他给推了。”
“理由是……影响他‘慈父’的光辉形象。”
张谦说这话时，努力让自己不笑场。
“唯独一样东西，他表现出非同一般的执着和关注。”
张谦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向苏念，语气也变得认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