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恍然未闻，默默戴上了龙皮手套。
“不愿意现身没关系，我们这里经常见到这样的顾客，不如这样，您把您的需求告诉我，我来为你介绍？”
马林飘起店里的一沓报纸，把它们卷成纸筒，指了指那些被禁锢的魂萦。
“原来您看上这些‘感恩之首’了，它们可不便宜哦。”那个油滑的声音更添几分市侩。
‘感恩之首？’
马林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听那个声音继续介绍：“这些货品全部来自美洲，绝对正宗！您也知道，漂洋过海需要躲避多地魔法部的多次检查，而且它们被施加的诅咒经久不衰，所以价格贵一点点也是正常……”
马林怔了一下，确定了心中预感——这些被禁锢的魂萦，在正常视角下，应该是人头。
他这一愣，让那一沓被操纵的报纸飘落几张。
店主以为他不满意，继续说道：“您不要觉得贵，它们的作用，绝对是物超所值的！那边的巫师用这种方式束缚了中咒者的一部分灵魂，您只要买回去，它们就是最好的灵魂魔法材料，您看这个……它已经一百多年了，现在还是经久耐用。”
灵魂魔法……
马林把手伸进兜里。
他抚摸着那只能够模拟蛇怪视线的白水晶眼睛。
他想到这颗眼睛跟所有的照片与画像都不能适配……
也许，这么一个人头……
他操纵着报纸，变成一个问号的形状。
“呵呵呵……”店主发出刺耳的笑声，“只要八百加隆。”
报纸左右摇了摇。
“您千万不要嫌贵，要知道，这么一件耐用的魔法材料，它是可以回收的！等您做完了魔法试验，您随时可以来店里，要求我进行回收，只是到那时候，价格会稍微打那么一点点折扣，那一点点的钱，才是您使用它的真正价格。”
报纸再次左右摇了摇。
油滑的声音继续说：“那五百加隆怎么样，不过这个价格，就需要您签订一份魔法契约了，不签契约，我店不再支持回收。”
报纸继续摇晃着拒绝。
“三百加隆！不能再低了！”
报纸不动了。
“两百！这是买两个以上的价格，您觉得……您还在吗？！”
报纸已经全部散落在地，店里的风铃也不再响动。
这时候，从柜台后面，走出一个半弓着腰、还瘸着一条腿的老巫师。
他一瘸一拐的在店里转了一圈：“呸！浪费我时间！”
回到街上，马林把手按在胸口，一边喘粗气，一边感受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