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试满分的结果一出来,实验室里静得能听见笔尖落地的声音。清华的教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这份试卷是他们联合出的,光专业理论题就涵盖了《材料力学》《机床设计原理》等五门核心课程,最后一道综合题更是融入了轧钢厂的实际案例,连他们自己做都得反复验算,何雨柱居然半小时就答完了,还拿了满分?
“孙老,这……这答案真的全对?”机械系的王教授忍不住凑过去,指着最后一道综合题,“这道题里‘轴承间隙补偿公式’,我当时出的时候特意留了个隐蔽的坑,没想到他居然注意到了温度和湿度的双重影响!”
孙教授接过试卷,指尖划过那些工整的字迹,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我就说这孩子有分寸,没把握的事绝不会干。”他抬头看向刘宏伟,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炫耀”:“老刘,你现在信了吧?不是我吹,柱子这理论功底,比咱们当年年轻时都扎实。”
刘宏伟还拿着复印的试卷,手指在“故障诊断步骤”那一页反复摩挲,脸上的震惊还没褪去。刚才听何雨柱讲论文,他只觉得这孩子“底子好”,可亲眼见着这份满分答卷,才明白孙教授说的“天赋异禀”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些需要多年经验才能悟透的细节,何雨柱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学生,居然全考虑到了。
“老孙,你可真是捡着宝了。”刘宏伟放下试卷,语气里满是羡慕,“这要是在哈工大,我非得把他拉进我的项目组不可!”
“接下来进行实操考核!”随着孙教授的声音响起,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实验室中央的操作台——那里摆着车床、铣床、焊机等全套工具,还有一叠空白图纸和各种规格的钢材。
六级工程师的实操,考的从来不是“会做”,而是“做得精”——不仅要现场设计图纸,还要亲手将图纸变成实物,对钳工、焊工、车工等基本功的要求极高。在场的教授们大多专精一项,比如孙教授擅长电工,刘宏伟主攻铆工,能把两三项工种练到精通的,已经算是行业里的好手。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何雨柱在清华的这两年,几乎泡遍了所有工种的实验室。张为民和梅军不止一次跟孙教授感慨:“柱子这孩子邪门得很,车床能车出0.01毫米的误差,焊工能焊出镜面焊缝,就连最考验手感的钳工,他打磨的零件都比标准件还规整。”
孙教授当初也纳闷,后来才想明白——何雨柱不是“专精一项”,而是“六项全通”。这种事在行业里闻所未闻,毕竟人的精力有限,大多人一辈子只能吃透一个工种,可何雨柱却凭着惊人的天赋和狠劲,把车、铆、焊、电、钳、锻六大工种全练到了精通水准。也正因如此,他看机械问题时,总能比别人多几个角度,设计图纸时也更全面。
此时,何雨柱已经走到操作台边,拿起铅笔和图纸,低头思索起来。实操时间只有三个小时,设计复杂的重型零件肯定来不及,太简单的又体现不出水平——他琢磨片刻,笔尖突然落下,开始勾勒起一个小巧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