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斜斜洒在清华大学的林荫道上,树叶缝隙里漏下的光斑晃在何雨柱的自行车把上。他停好车,拍了拍车座上的浮尘,怀里抱着的机械原理课本还带着刚从书架上取下的油墨味——昨天从四合院回来后,他只歇了半宿,今天一早就往学校赶。
倒不是他不想歇,只是在红星轧钢厂待的那阵子,亲眼瞧见车间里的二手冲压机床卡壳时,老技工们急得满头汗的模样,像根刺扎在他心里。简单的机床改造他能应付,可要是遇到更复杂的重工设备、更精密的核心技术呢?他现在的成绩在机械系是拔尖,可真要往国家需要的硬技术上靠,还差得远。
“想在这年代扎稳脚跟,还得手里有真本事。”何雨柱攥了攥课本,脚步轻快地往教学楼走——他心里清楚,只有一步一个脚印把基础打牢,将来才能真的为国家搞研发、造设备。
刚进教室门,几道目光就齐刷刷地投了过来。何雨柱刚往座位走,后排的李建军就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本画满草图的笔记本:“柱子,你可算来了!上次你跟孙教授去轧钢厂,听说你改的机床图纸特别管用?能不能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解决主轴震动的问题的?”
李建军平时总跟在何雨柱后面问问题,这次听说何雨柱实战出了成果,早就等着讨经验了。周围几个同学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是啊柱子,项目难不难?跟五级工程师一起干活,是不是压力特别大?”
何雨柱笑着把课本放在桌上,拿起李建军的笔记本,指着上面的草图说:“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就是把原来的滑动轴承换成了滚动轴承,再调整了一下齿轮咬合的间隙。主要还是车间的师傅们经验足,帮着试了好几回才调到位。”他没提自己熬夜改图纸的事,只把功劳往一线工人身上推——在轧钢厂待过才知道,真正的技术,从来不是纸上谈兵。
同学们听得连连点头,有人感慨:“还是你厉害,我们现在还在啃理论呢,你都能上手改设备了。”何雨柱摆了摆手:“都是孙教授给的机会,再说咱们系的理论底子扎实,真到了实操的时候,你们肯定比我做得好。”
他说话向来实在,不抢功也不炫耀,班里同学都愿意跟他处。等大家渐渐散开,何雨柱刚拿出笔准备整理笔记,旁边的江文辉就端着搪瓷缸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明显的佩服:“柱子,你这趟轧钢厂没白去啊!我昨天跟系里的王老师聊天,他说你设计的图纸,连轧钢厂的总工程师都夸思路清奇。”
江文辉是机械系的班长,家里是搞重工的,消息比一般同学灵通些。他本身也是个学霸,去年就过了九级工程师考核,论文进度更是比同年级快不少——前段时间还跟何雨柱讨教过论文框架,现在初稿都过了,算下来比别人多发表了两篇。
何雨柱抬头笑了笑,接过江文辉递来的热水:“王老师过奖了,就是运气好,刚好想到了调整方案。对了,我听孙教授提了一嘴,工程师考核快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