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机床?效率直接翻倍?”
孙胜利和几个车间主任听到张为民的话,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他们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地看向何雨柱手里那几张略显粗糙的草稿图纸,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狐疑。
这一周来,张为民和梅军两位五级工程师亲自动手修复机床,进度快得惊人,车间里的人都盯着那边看,埋着头画图纸的何雨柱,自然而然就被大家当成了来“见习”的学生——毕竟年纪太轻,又是清华大学的在读生,谁会想到他能搞出这么大动静?
可现在,两位工程师竟说这年轻人画的图纸,能把进口机床改出翻倍的效率?这未免太离谱了。
孙胜利搓了搓手,语气带着几分小心:“张工、梅工,咱们车间这批机床,可是从米国那边进口的,虽说不是最新型号,可里面的门道……不容易啃啊。”
这话没说透,却把怀疑摆到了明面上:米国的设备,哪是一个毛头小子随便画画图纸就能改良的?
旁边的三车间主任也跟着点头:“是啊,之前厂里的九级工程师琢磨了半个月,连个零件都没敢动,这……”
张为民和梅军对视一眼,没急着反驳。他们知道,空口说白话没用,得让这些老伙计自己掂量。
何雨柱见状,往前站了一步,把图纸递到孙胜利面前,声音平静却清晰:“孙主任,图纸上的各项参数、零件尺寸都标清楚了。您要是不放心,咱们可以先挑一个车间试点改造,速度不会比单纯修复慢,就算效果不理想,也耽误不了大局。”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急躁,只有一股笃定——这笃定不是来自年轻气盛,而是来自对图纸的信心。
孙胜利接过图纸,指尖划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标注,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图纸确实画得专业,零件衔接处标着公差,传动比算得清清楚楚,比米国原厂附带的说明书还细致。可他还是转不过弯来:这若是张工、梅工画的,他二话不说就信了,可出自一个学生之手……
几个车间主任也围过来看图纸,小声议论起来:
“这线条画得挺规整,看着像那么回事……”
“可年纪太小了啊,清华大学的学生也不能这么神吧?”
“要不……试试?反正张工和梅工在这儿盯着,出不了大错。”
张为民这时才开口,语气沉稳:“孙主任,生产任务催得紧,咱们没多少时间耗着。柱子这图纸,我和老梅都审过了,理论上完全站得住脚。退一步说,就算效果没到‘翻倍’,至少能比原来强五成,这对完成任务也是天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