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揣着父亲那句“我帮你解决”,心里头跟揣了个暖炉似的。他知道,父亲这话不是空谈——许伍德在轧钢厂后勤干了半辈子,人头熟,门路广,一张自行车票在别人眼里难如登天,在他那儿或许就是一句话的事。
“爸,您放心,这几个月工资一分不少全交上来!”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眼里的光藏不住,“等自行车买了,我天天驮您去护城河遛弯!”
许伍德瞥了他一眼,嘴角却微微上扬:“少耍嘴皮子,先把跟晓娥的婚事定下来。娄家那边虽说不比从前,但规矩还在,该有的聘礼不能少。”
“知道知道。”许大茂连连点头,心里早盘算起怎么跟娄晓娥提结婚的事。他甚至琢磨着,等自行车到手,就驮着娄晓娥去北海公园逛一圈,再找个像样的馆子吃顿烤鸭,保管能把姑娘哄得高高兴兴的。
自打在轧钢厂当上放映员,许大茂走路都带着风。厂里的女工人见了他,眼神里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热络——毕竟他年轻,有手艺,还跟娄家大小姐处对象,在旁人眼里就是“潜力股”。有回他去三车间送放映机零件,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年轻女工红着脸塞给他一块绣着牡丹的手帕,被他不动声色地推了回去。
“我有对象了。”他说得坦坦荡荡,心里却有点得意——你瞧,咱也是有主的人了,不是谁都能撩的。
不过这点得意,在瞧见何雨柱那辆擦得锃亮的自行车时,总会打些折扣。那车是何雨柱早几年买的,虽说样式旧了点,但保养得好,至今还跟新的一样。许大茂每次在后院瞧见那车,心里就有点发痒:等我买了新的,非得比他那辆气派不可!
匆匆两个月过去,京城的风渐渐暖了,胡同里的柳树抽出了嫩芽。
清华大学机械系的教室里,阳光透过窗户,在课桌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何雨柱刚放下课本,就被江文辉拽了拽胳膊:“柱子,孙教授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是有好事找你。”
江文辉的语气里带着点羡慕。整个机械系谁不知道,孙教授最看重的就是何雨柱。这老头脾气倔,眼高于顶,多少学霸想让他指点一句都难,唯独对何雨柱,不仅时常叫去办公室答疑,还把自己珍藏的外文资料拿给他看。
“好事?”何雨柱挑了挑眉,心里有些诧异。他最近除了上课,就是泡在实验室里琢磨一个新型齿轮的设计,没听说有什么特殊安排。
“我也不清楚,就听孙教授的助教说,好像跟什么项目有关。”江文辉压低声音,“说不定是让你参与国家重点项目呢!”
何雨柱笑了笑,没接话,拿起桌上的笔记本起身往办公室走。他能感觉到身后有不少目光跟着自己——有羡慕,有敬佩,还有几个女生眼里藏不住的羞涩。
这半年来,向他示好的女同学不算少。有系里的文艺委员,写得一手好字,曾托人给他送过一本手抄的诗集;还有隔壁物理系的女生,总“碰巧”在图书馆跟他坐邻座,借口问问题聊上半天。但何雨柱都一一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