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一个?”柱子问。
“茶鸡蛋八千,煮鸡蛋七千。”摊主麻利地用漏勺捞起个鸡蛋,在锅沿上磕了磕,“看您是从医院出来的,给家里人补身子吧?我这鸡蛋都是郊区农户收的,个个带黄,实在。”
柱子点点头。这年月鸡蛋金贵,寻常人家过年才能吃上两个,师娘刚怀上,正需要补。他空间里倒是存了不少,可总不能凭空拿出来,还是在外面买踏实。
“来十个煮鸡蛋,要个头大的。”柱子掏出钱夹,“给我装结实点,别磕破了。”
“得嘞!”摊主眉开眼笑,拿出个粗布袋子,专挑锅里个头圆溜的捞,一边捞一边说,“放心吧同志,我这鸡蛋都过了秤的,保准个个够分量。给孕妇吃正好,补气血,比啥都强。”
他手脚麻利,没一会儿就装好了,袋子口系得紧紧的:“您拿好,慢走!”
柱子拎着鸡蛋回到师傅师娘身边,把袋子递过去:“师娘,回去每天吃两个,早晚各一个,好消化。”
“又让你破费。”肖秋珍接过袋子,沉甸甸的,心里暖烘烘的,“等回头师娘给你做你爱吃的糖油饼,管够。”
“那我可等着。”柱子笑着应下,又道,“我先送你们回家,然后去学丰药馆抓点安胎的药,晚上给您送过去。”
“不用这么急,明天也行。”李保国说。
“还是今天抓了踏实。”柱子摆摆手,扶着师娘上了自行车后座,“师傅,您骑车慢着点,我跟在后面。”
送师傅师娘到家门口,看着他们进了院,柱子才带着雨水往药馆赶。路上,雨水趴在车后座,小声问:“哥,师娘真能生个小弟弟吗?”
“能啊。”柱子蹬着车,声音里带着笑,“到时候你当师姐,得带他玩。”
“那我教他踢毽子!”雨水兴奋地说,小脚丫在车后座晃悠着。